山光远紧紧抱着言昳,心里乱作一团,像是跳慢舞一样圈住她缓缓的摇。他每当发现自己不配爱她的时候,都会无法控制的更陷下去,他心很乱,感觉到言昳的呼吸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呼咻,他锁骨上发痒。山光远忍不住将手抚过她后背,一下又一下:“二小姐,别哭。”
言昳声音变了调:“我真没哭!”
山光远知道她的嘴犟,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忍不住想笑,又想亲亲她柔软的顶发,最后只是抿了抿嘴,道:“嗯。没哭。”
言昳又道:“别叫我二小姐。”
山光远半阖着眼睛,只觉得微醺像是从他每个毛孔中蒸出来,他飘飘然的享受着这个拥抱,不想撒手,他鼻子里发出哼声:“嗯。好。”
言昳挣扎,但似乎跟烫手似的,挣扎了几下又迅速放弃,硬挺的站着:“你别抱着我了。”
山光远摇摇头:“不。我醉了,站不住了。”
言昳想着是自己刚刚非说他醉了的,竟然让他把话给堵死了,她非凡的意志力使她合上了山光远的中衣,假正经道:“你冷不冷啊!快把衣裳系上!”
山光远笑:“不冷。”
言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这种拙劣的勾引:“……咱们不该岔开话题的。谈军务吧。”
山光远:“嗯,我们可以弄倒卞宏一的。这次别再把我从你的计划支出去了。我有兵,也有能力跟你联手。”
言昳不说话。
山光远:“好吗?”
衣服没系好,敞开了口,言昳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好。”
山光远手臂紧了紧,他微醺后有点孩子气和爱亲近,少了白日的思忖与纠结避让。他表达着欢喜又忧虑:“你也要去西北吗?”
言昳挣扎,却挣扎不过紧抱着她的山光远,他不是白练得一身精肉。言昳本想大声斥责他不规矩,但又有点心虚,只好僵持着道:“要去,本来跟卞宏一就有生意要谈。”
山光远:“我好怕,怕你去西北也跟上辈子似的遇到危险,我想到那些旧事,就觉得要做噩梦似的。”
言昳有些惊讶,仰头看他的嘴唇与下颌:“有什么要做噩梦的?因为我吗?”
山光远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怕你再受了难。”
言昳一凛:“不会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山光远用力点头:“对,咱们都不一样了。你现在信赖我了,对不对。”
言昳:“……呃。”
山光远低头看她。
妈的,这家伙平日一个眼刀感觉能吓死三百个新兵,不说话像是盘算着颠覆王权的阴谋,怎么就偏生在月亮高明的时候,眼底显得湿漉漉的。
像他没喝完的那盏水晶杯里的残酒。
言昳后脑发麻,控制不住舌头:“对。咱们是患难与共的关系嘛。”
山光远不是那么满意,但也点点头:“对呀!”
言昳冷了,也受不了今天她和山光远这个奇怪到极点的氛围,她挣扎道:“你要不赶紧回去睡吧,或者去涿华院里睡,你能找得到吗?”
她挣扎的厉害,山光远只好松开环抱着她的手,垂手呆站在那儿,摇头:“找不到。”
言昳拧眉:“找不到就练操打拳去吧。”
山光远:“好。”
他转身真要走,言昳看他衣裳单薄的灌风,真要去到主堂空地打一套武当拳法,连忙道:“你傻了吧!哎呦,山光远,你以后可千万别喝了,我求你了。你过来,我找个地儿,看能不能让你缩一晚上!”
她拽着他衣袖,山光远像个大型犬似的老老实实跟着她走,言昳进了东屋,以前这儿算是她暂时的书房,里头有一张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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