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侯爷,整个徽州就是他最厉害了。小姐将来可不得要二少爷罩着啊,所以搞好兄妹关系最重要了。”
以前顾盼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她把顾修瑾当哥哥,顾修瑾可没把她当妹妹呢。
扶渠还道:“虽然二少爷嘴上不说,可若是小姐将来受了半点委屈,就二少爷那脾气,他定是要把欺负小姐的人大卸八块的。”
扶渠到现在可还记得,当初顾修瑾牵着狼犬把大夫人身边的嬷嬷的腿啃个精光的场景呢。
可怕是可怕了些,可是有这样一个人护着,心里也会觉得倍加安全吧。
顾盼月听到扶渠说这些,不由自主却想到了顾修瑾鞭打温月初时的光景。他除了对自己百般迁就,对其他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最后扶渠把鞋又塞到顾盼月怀里,劝道:“小姐,你就给二少爷送去吧,他想你送去呢。奴婢方才发现,他脚上穿的那双鞋已经磨得很厉害了,因是小姐送他的,他都没舍得换。”
常在外奔走的男人哪会在意这些,只是顾盼月听后心里仍是止不住微微一动。
最终她还是出了宴春苑,亲自去给顾修瑾送鞋。
顾修瑾已经出言提醒了她,她就是白天不去,晚上也是得去的。
倒不如白天去,大白天的只要她不进他的屋子,料想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顾盼月想着,把鞋给他,自己再要了千色引,就立刻回来。
今日顾修瑾很闲,顾盼月过来时,他依然还坐在池边回廊上,翻着手里的书。
只不过一本书已经快看到了尾声。
顾盼月看见他靠着廊柱的背影,瘦削有力,衣角垂落。那屋檐上和廊边外,徒留着一捧白雪,衬得他轮廓清寂。
一会儿他手上便响起清风翻动书页的声音。
去年此时,她也是这般来到他的院落里,给他送新鞋的时候,看见他在坐在廊下看书。
顾盼月在屋檐外站了一会儿,也就是之前扶渠站的那个安全距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顾修瑾看完了整本书,把书合上以后,方才抬头来看她,眼神落在她手里的鞋子上,道:“你舍得亲自给我送来了?”
顾盼月沉默地打算把鞋放在他屋檐下的走廊上,结果还来不及放下,顾修瑾便语气强硬道:“拿过来给我。”
顾盼月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颤了颤。
这些日他气色和精神都好转了些,想来是没有再碰那千色引的缘故。
可能是他的眼神又凶又霸道,顾盼月有些腿软。
但顾修瑾显然十分有耐心,一直看着她,等着她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最终顾盼月站在他面前,把鞋递给他,紧着嗓音道:“做都做好了,扔了也可惜,你……你将就穿吧。”
顾修瑾道:“这难道不是专门做给我的?你要是敢扔,我便让你再给我做十双。”
顾修瑾刚一伸手来接,顾盼月就受惊似的撒手。她害怕碰到他的手,一触碰到他手上的温度,就会让她胆战心惊。
顾盼月看见顾修瑾把新鞋整齐地放在一边,她赶紧后退一步,道:“我来也来了……你说的,我来也一次,你就给我一颗。药呢?”
顾修瑾看她道:“这么急迫,弄得好像是你急需那药去救命似的。”
说来有些讽刺。
明明她要那药,不是去治病也不是去救人,她只是不想让顾修瑾吃。
她自己的这份心意,她自己看不透罢了。
顾修瑾让她过来坐,顾盼月僵在原地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