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情处理得及时,今日便能查个水落石出,何须再让温月初在牢里待上两天。
昏黄的光线下,她瑟缩在牢房里,容颜憔悴。听到牢间外有响动,温月初缓缓抬起头来,那股冰冷的眼神十分陌生。
温月初看清是温朗,平静道:“大哥,你能捞我出去么?”
温朗问道:“你的茶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月初冷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我是遭人陷害的。”她语气有些阴冷,“今日出事以后,我在街对面看见顾盼月了。这件事除了她,还能是谁干的。”
温朗皱眉,实在不想再和顾家扯上什么关系,硬要斗,他是斗不过人家的。
遂温朗道:“你只是在街上看见了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温月初将他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的,道:“到现在你还在为她开脱,是害怕彻底得罪顾家么?想来以前你也与官府多方打过交道,如今想捞我出去的办法都没有,除了顾修瑾提点过官府还能是因为什么?人家都没把你当人看,只把你当条随时都可以踢掉的狗,你却还要把别人当主人供着?温家可没有你这样的贱骨头!”
温朗被她激怒,起身便离开,道:“你既这么有骨气有能耐,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出来吧。”
温月初道:“温朗,我劝你还是不要惦记着再给顾修瑾当狗了,良禽趁早择木而栖。当初是他放弃了你,你要让他感到后悔,不才是一件痛快的事么。”
温朗暴怒,又走了回来,对温月初低吼道:“当初不是他放弃了我,而是我为了偏袒你主动放弃了他!你素来喜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祸事都推给别人帮你背,现在真的惹到他们兄妹了,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傍晚,顾修瑾到宴春苑来时,顾盼月正在剥杏子,递了一个给顾修瑾。
顾修瑾低头看了一眼她手指尖拈着的杏子ròu,又水润又饱满,便张口吃了去,顺带吸了吸她的手指。
顾盼月手一颤,连忙收了回来。
顾修瑾道:“听说今日你把温月初弄进大牢里了。”
顾盼月同他一起坐在廊下,篱笆里伸展出来的葡萄叶子爬了老高。
顾盼月又剥了一个杏子,不大意地吮了吮手指上的汁液,道:“让她先进去待两天,出来后说不定就看清世道又不一样了。”
顾修瑾没说话,顾盼月便抬头去看他,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便道:“二哥还想吃一个么?”
“想。”
可他吃的却不是顾盼月手里的杏子,而是手臂一箍将她拉进怀里,侧身抵在廊上便吻了去。
顾盼月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又心悸又慌急,这可是在她的宴春苑,要是被扶渠突然进来撞见了可如何是好?
好在顾修瑾片刻就放开了她,容她软软靠着廊柱微喘,眼神游离不定。
顾盼月抗拒不住他的气息,光是他靠近前来,她便已经浑身发软了。这种感觉让她既有些懊恼,又有些无措。
可每每就是改不了。
顾修瑾离开时,捋了捋她耳边的细发,道:“出门的时候小心些,我会派护卫暗中保护你。”
等顾盼月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凭温月初的心性,大概在她嫁人以后,自己的事也鲜少再让温家知道。
这次她入了大牢,不知道温家人可知她在外干了些什么事。思及此,顾盼月又叫来颜护卫,派人把这事儿告知给温家。
到时候温家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166章却成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