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底下的人来说,他们绝大多数都相信,那船上被掳的人正是顾三小姐。对方明显是冲着顾修瑾来的,既然是想对付他,必然是要真正抓到了三小姐,才会威胁得了他。
况且据传话回来的士兵说,在城外并没有发现三小姐的踪迹,她也没有回侯府里,那么她极有可能是落到了对方的手上。
顾修瑾看了温朗一眼,旋即吩咐下去:“弓箭手准备。”
温朗目色微变。
很快江边上一字排开,弓箭手全部弓箭准备,随时可向江上的那艘船进行远攻。
船上的人一再要求,想要救顾三小姐,必须让顾修瑾独自一人登船。想必那船上,早已有杀手潜伏准备。
整个徽州谁都知道,顾修瑾最是宠爱他的这个妹妹。
因而他手下的人无不担心,他会一时受制,不顾自身安危地去登船。
身边亲兵及时说道:“公子万不可登船去,那上面必定危险重重等着公子。”
温朗道:“那三小姐怎么办?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只见对面甲板上,冷光银芒闪烁,便有一把刀横在了船舷女子的脖子上,扬言道,顾修瑾若是再不过去,就一刀杀了顾三小姐。
片刻,顾修瑾抬手下令,却是毫无波澜起伏地令弓箭手道:“放箭。”
温朗一惊,连忙道:“二公子,那船上的可是三小姐!这一放箭,误伤了三小姐怎么办!”
话音儿一落,他纵是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些飞箭被弓箭手射向空中,转了一个弧度,然后纷纷全朝那艘船上射去。
船上有人影在快速移动,方才船舷上的女子也已经不见了。为了躲避飞箭,他们不得不立刻躲闪进船舱里。
而这时,顾修瑾打手势,让随时待命的士兵趁着这一空当,嘴里叼着芦苇杆,便潜入了水中,不惊波澜地朝那艘船靠近。
温朗沉了沉嗓,又劝道:“二公子,这样打草惊蛇,惹恼了他们,他们真杀了三小姐该怎么办?为了三小姐的安全,我认为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顾修瑾侧目看他,枯寂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道:“那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你这样担心做什么。”
温朗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顾修瑾又转头看向那艘船,道:“况且我家阿月懂分寸、识大体,她若知道自己成为要挟我的把柄,宁愿自尽,也不会想要我冒险去救她。”
顾修瑾说的是事实,只不过那船上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顾盼月,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修瑾的人潜水朝那艘船靠近。
等到顾修瑾的人顺利登上船时,双方兵戈相见、大打出手。
站在江边都隐约能听见兵器相碰撞的声音。
这时顾修瑾才命人备船,趁着船上的人缠斗不休时,再带着自己的亲兵上江去。
谁都知道那船上全是杀手,却没想到杀手的数量竟有数百人之多。
率先潜水登船的士兵正把他们杀得大乱,随后顾修瑾就又带人上去,一时间满船杀手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他们除了奋力砍杀,没有别的出路。
船上尸骨堆成了小山,鲜血浸透了甲板,渐渐染红了下面的江水。
当顾盼月从外面快马加鞭赶回来,来不及回城,第一时间奔向南军大营,结果听说此时顾修瑾人在蟒江边上,顾不得许多,又调头往蟒江边跑去。
远远她就看见江边士兵齐立,不由一颗心提了起来。
那些士兵见到顾盼月,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