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瑾及时接住,又放回了她的手里,看了看她嫣然微润的眼神,声音微微暗哑道:“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要我喂你。”
顾盼月手里的筷子怎么夹菜都觉得不对,她真是窘迫又窝囊,以前犯病的时候是腿上没力,现在连手上也没力了。
后来还是顾修瑾就自己的筷子夹着饭菜,送到她嘴边,道:“张嘴。”
顾盼月抿着红唇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张嘴,吃着他喂来的饭菜。
待往后,她每每再想起这些回忆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时时刻刻,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而眼下,她是既甜甜蜜蜜又别别扭扭着。
用过午饭后顾修瑾便离开了,他才走不久,宝香却又到了院子里来一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盅汤。
顾盼月揭开看了看,闻到一股药气,便问:“这是什么?”
宝香说道:“这是夫人为小姐熬的,说是对小姐身子好的,小姐喝了才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姚如玉交代给宝香的两句隐晦的话,眼下说出来,顾盼月纵使再糊涂,也该明白这是什么了。
早上的时候扶渠说顾修瑾代她去向姚如玉请了安,那时姚如玉就应该知道昨晚她是与顾修瑾在一起的。
在这一点上,顾盼月和顾修瑾都是初尝男女之事,没多少经验。
从梅城回来以后,顾盼月来过了一次月事,应是相安无事。而这一次在家里,昨晚又是那般激烈,也不知……
顾盼月知道姚如玉是为她好,凡事都有个万一。事先防御着总归是好的,不然等真出了事的时候就完了。
眼下她和顾修瑾还没有成亲,又是时局不稳的时候,她是万万不能因此而有孕的。
思及此,顾盼月面上微微发烫,将汤盅端了过来,道:“有劳娘为我妥善安排了。”
说罢,她将那盅汤药如数喝进了肚里。
宝香随后就回去复命了。
回头姚如玉看见宝香端着空空的汤盅回来,便道:“小姐都喝下了?”
宝香点头:“都喝了呢。”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宝香道:“小姐说谢谢夫人为她妥善安排。”
姚如玉叹了口气。
今晨顾修瑾过来请安时代顾盼月告了假,当时姚如玉便明白了过来,又听说顾盼月是午时过后才起身的,外人只道时三小姐身子不适,可她心里雪亮雪亮的。
顾修瑾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如何能克制得住?
既然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姚如玉便不再阻止,早晨请安的时候只隐晦地提点了顾修瑾两句,再怎么血性,也该顾及着顾盼月的身子,莫要将她折腾坏了。还有便是及时往顾盼月那里送了避子的汤药过去。
她如今也只能为顾盼月准备这些了。
***
世子封授这日,一早威远侯就带着顾修瑾和顾盼月奔走徽州城外的几处军营,因为顾修瑾掌管着南大营,他在南大营里的威望最高,为了鼓舞三军将士,便将封授台设在了南大营里。
除了南大营的三军将士齐立,还有威远侯及麾下众多随他奔赴战场、出生入死的武将们,还有徽州不少给予资助的世家财阀们也应邀在列。
在顾盼月看来,这是极其正式又严肃的一件事。
今日所有徽州有名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还有将士们亲眼目睹,顾修瑾继承了世子之位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