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甘愿受魏云简摆布。
姚如玉心在滴血。
即便这样,每日被吊在城墙上两个时辰,姚如玉尚能忍,可阿生细皮嫩ròu,小小的手腕上早已被磨得血痕斑驳。
他很痛,痛得小脸发白,顾盼月在城楼下的时候,他咬破了嘴唇也不吭声。
明明长姐就在那里,他想要奔长姐怀中去却不能,连叫她一声也不能。
小小的阿生,骨子里也充满了倔强。
姚如玉侧头看着隐忍的小小孩童,心里出奇的安宁,忽而温柔地问:“阿生,怕么?”
阿生忍着痛回答:“娘,阿生不怕,阿生知道,长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姚如玉笑,道:“是啊,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可是她如果来了,救下了我们,她自己却再也回不去了,该怎么办?”
阿生抬起小小的脑袋,茫然地问:“那样我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长姐了?”
“是呢。”
阿生沉默了一会儿,吭哧道:“那我不要她救。”
姚如玉笑道:“真是娘的好儿子,爹娘和长姐都会为你骄傲的。阿生别怕,不管去何处,都有娘陪着你。”
后来守在城墙下的士兵,隐约感觉有粘稠的液体从头顶上落下来。士兵仰头一看,看见姚如玉和阿生嘴角滴下来的血迹,不由大惊道:“快!他们要自尽!”
魏兵及时发现,当即把姚如玉和阿生拉了上去,发现这母子俩竟然想要咬舌自尽。
母子俩被送回了营中,立刻着大夫来看。
当时见此情形的魏兵无不震惊,后私底下还在讨论这件事,不知是佩服还是嫌恶的语气,大抵都有一些,道:“那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居然教自己的儿子如何咬舌自尽!两三岁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幸好发现得及时,姚如玉和阿生都伤了舌头,但好在最后也保住了性命。
魏云简去营帐里看他们时,娘儿俩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魏云简在营帐里坐下,声音里自惯带着冷酷之意,不疾不徐道:“顾盼月已经应了,她会亲自来,换你母子二人的性命。若是这个时候死了,也太不值当了些。”
姚如玉愤怒地看着他,道:“我没想到,堂堂魏帝,竟使出如此卑劣之手段。”
魏云简看她一眼,冷笑道:“朕一向卑劣,只要她肯低头,朕也不在乎更卑劣一点。”
他勾起嘴角,一边脸戴着面具,看起来诡异非凡,又道:“朕还有一份礼要送给她,保证她看后会喜欢。”
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临到了关头,魏云简越是悠然自在。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在顾盼月手上逃命时的仓皇,也没忘记顾盼月一鞭子、一飞箭击在他身上时的怒意。
魏云简不可否认,他很想要得到她,但同时,也想要折磨她。
尽管他知道,顾盼月定下的三日之期,有可能是在拖延时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姚如玉和阿生在他手里,她迟早要乖乖送上门来。
若是抓到了世子女,对于魏营来说大有裨益。可魏云简为此也耽搁太多时间了,只怕错过了良机。
对此,魏营里的魏将暗自里有诸多不满,却不敢当面表达出来。
交换的时间定下了,可不知是不是知道顾盼月就近在徽州的缘故,魏云简回到自己营帐中后,即使han夜漫漫,也久久平不下心中那股躁动。
姚如玉和阿生被塞了嘴,除了饮食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再咬舌自尽。身边也随时随地有人看守着。
徽州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