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兵和蛮夷军不敌,节节败退。尽管威远侯有令不可猛追,但还是有两路将士深入山陵腹地。
等威远侯收兵回来,听说此情况后大怒,当即又带人试图去把那两路兵给追回来。
否则情形危险,全部被歼的话,于威远侯而言,兵力将大大受损。
那两路兵被引入腹地过后,果真有埋伏正等着他们。
威远侯带着快人快马一路追到,双方正厮杀得异常惨烈。
威远侯连忙带人开路杀过去,给被围攻的将士杀出一条血路,好让他们立刻后撤。
然而魏兵和蛮夷军早有准备,四面八方的山地上均有敌兵在叫嚣,还不断有敌兵从山上冲下来应战。
这一战伤亡十分惨重,满地的鲜血和尸首如山。
可威远侯麾下武将和士兵相当善战,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相持这么久,导致敌方的损失丝毫不比自己这一方轻。
原本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可突然从腹地那边传来阵阵呼啸之声,仿若无数铁马在腹地里奔驰。
不多时,可见大批的军队从横向插入了来。
威远侯浑身浴血,眯着眼往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看去。
身边副将见之大喜,道:“是援军!咱们徽州的援军!”
威远侯又杀了几个敌人,见那军队越来越近,看着那骑马跑在最前面的人,忽而觉得不对,脸色大变,道:“不是援军!快往后撤!”
大家还来不及反应,那横冲而来的军队当即散开,形成包围合拢之势,将威远侯和他的副将及所剩士兵们全部围死了去。
而骑马立在军队正中间的人,一身黑色盔甲,脸上带着笑意,对威远侯道:“叔父,别来无恙。”
威远侯的副将之所以会认为来的是援军,那是因为这批军队身披盔甲是徽州军队才有的。
然领兵的却不是徽州将领,而是当初叛逃的侯府大公子顾放。
他带着自己的几万士兵零零散散地逃离了徽州,后来再没有消息。没想到时隔几年,竟出现在西蜀这一地带。
并且看样子早已是和魏兵、蛮夷军合谋起来了,特地把威远侯引到这个腹地里来。
当年顾放取南阳不成,成王败寇,一直忍气吞声、不露踪迹,等的便是威远侯府人力分散之际,突然出击。
今日先是威远侯,紧接着是顾盼月,他定要他们个个都不得好死。
现如今顾放的兵力已今非昔比,在大魏战乱的这几年,他屯居西蜀发展壮大,又与魏兵联合,势力不可小觑。
单是今日合围威远侯,在兵力上就相差悬殊。威远侯这一方又损失惨重,刚经过一场厮杀几乎精疲力尽,这个时候顾放再来围歼,便显得容易多了。
威远侯看着趾高气昂的顾放,盔甲和脸上满是血污,沉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把你养这么大!”
顾放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道:“叔父把我养这么大又如何,可曾有一天把我当成过亲生子?顾修瑾他算个什么东西,甚至连顾家血脉都不是,你却要让他继承侯府。不过他也终究没有那个福气,听说在北方战死了,还死得凄惨呢!”
“你!”威远侯倒是没有收到有关顾修瑾战死的消息,心知听顾放单方面说也毫不可信,顾修瑾怎么能死,他若死了阿月怎么办?
明知不可信,威远侯还是一阵血气翻涌,气得甚狠。
顾放哈哈大笑:“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不若把世子位给我,不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了吗?叔父,这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怪不着别人。”他笑容收下来,渐渐被一层狠辣之色所替代,“今日叔父一死,往后顾家军就由我来接手吧。”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