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瑨总是想让姬瑶快快长大,期盼她能早日独当一面,而现在他却全然不这么想。
哪怕她在不胜寒的高出,他亦想为她造座金屋,将她完全无损的保护起来……
“瑶瑶乖,快些好起来。”秦瑨深吸一口气,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别再让我心疼了。”
这一晚,秦瑨彻夜无眠,全神贯注的守在姬瑶身边。
快到五更天的时候,姬瑶退烧了,浑浑噩噩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名身穿内侍服的年轻郎君,正坐在她身畔,侧头凝着轩窗出神。
“谁……”
姬瑶嗓音嘶哑,不禁好奇这是哪个宫人,竟敢如此大胆的坐她的龙榻。
听到她的声音,秦瑨登时回神,低头一睇,沉郁的面庞终于有了笑意:“瑶瑶,你醒了。”
他低沉的嗓音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欢愉,让姬瑶分不清自己身在梦中还是现实。
“瑨郎……你怎么在这……”
她说话很费劲,一把娇声变成了破锣嗓。
秦瑨忙道:“别说话了,歇歇嗓子,昨日你突发高热,吃不进药,大监没办法,就出宫把我叫来了。”
他揪揪自己的衣裳,眉眼间蕴着温煦的笑,“拜陛下所赐,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穿上这个。”
姬瑶立时明白过来,秦瑨是佯作内侍留在大明宫的……
一时间,她心头柔软漾动,加之身体不适,眼尾很快红起来。
“别哭。”秦瑨赶在姬瑶落泪前一刻,吻住她湿润的眼角,“待你好了,我带你出宫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句话颇为管用,姬瑶抿着唇,硬生生把泪憋了回去。
她身上的中衣被汗水浸湿,秦瑨替她换了身干爽的衣物,再次扶她躺到龙榻上。
外面天色露白,秦瑨侧身躺在姬瑶身边,修长如竹的手指将她散落的鬓发拢回耳后,“再睡会吧,快到上值得时辰了,我得先走了。”
皇帝称病罢朝,臣子却得正常上值。姬瑶心知肚明,藕白的手臂却箍住秦瑨劲瘦的腰,嘶哑的挤出两个字:“不要……”
眼见她缠人的劲头上来,秦瑨无奈叹口气,正想伏低做小的哄一哄,她却突然探头,噙住了他的嘴唇。
湿濡的咬吮窜起一簇簇火苗,姬瑶尚在病中,却是个不安分的。
秦瑨只觉阵阵难捱,理智在她的搓磨中分崩离析,眼下飞红,情难自持的箍紧了她……
好不容易结束一场风雨,两人餍足相拥,而外面早已过了上值的时辰。
秦瑨无甚办法,只能遣一名宫人到中书衙门去告病,终于获得一整天的时间陪伴御前。
除了用膳服药,秦瑨一直躺在姬瑶身边,继续充当着她的人肉垫子。
姬瑶有了慰藉,睡的自是踏实,一晃到了晚上,都没有再发高热。
秦瑨这下安心,临到要走的时候,又被绊住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