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瓶在柳安安的眼中,无异于洪水猛兽。
她递给褚余后,声音都跟着低落了几分。
“这个……这个是义兄给我的。”杰--米--哒63c0
她说了。
柳安安红着眼落下一滴泪。
镇南王府,义父。
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在王府里她平安度过的那么多年。还有当初义兄对她委以重任的真诚。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割。
她真的很想很想瞒下来,悄悄地不告诉陛下,只藏着这瓶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不能。
褚余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帝王。是这江山的主人。
他若是有所意外,江山倾塌,万劫不复。
义兄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抛弃了天下大义。
她能做的就是现在坦白一切,给义兄求得一线生机。
她塞过去那小药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她之前说的话,和现在义兄做的事,完完全全背道而驰。
褚余把玩着小药瓶。
“褚帷给你的,毒|药?”
柳安安猛地抬头:“陛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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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用的手段,无外乎是通过你。能通过你的,也就是这种简单又粗暴,但是不容易让我起疑心的法子。”
褚余还高度赞扬了褚帷的这个想法。
“他倒是聪明,知道劲儿该用在什么地方。”
柳安安眼睛里还含着眼泪,褚余看着不舒服,轻轻给她擦了滴落yttke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有在暴君的怀中,柳安安才能找到那份让她沉下心来的安全感。
她拼命把自己缩在褚余的怀中,紧紧儿贴着他,不肯松开半分。
褚余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搂着她坐在床榻上,犹豫了下,像哄孩子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乖,不怕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柳安安闷在褚余的怀中,哽噎了声。
“可是,可是有人想要伤害陛下呢?”
她该怎么告诉陛下,她之前充满信任说起过的义兄,信誓旦旦保证过的义兄,却想在这个关节上,对陛下下手。
她才不信什么上天的惩罚。
陛下固然有所错的地方,但是他已经改正了许多,这样的陛下,早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陛下。
如果说在一年前,义兄提起这个,她在不认识陛下,不知道他的时候,或许还会跟着附和两句。可是现在,她是眼睁睁看着陛下的一点点转变,眼睁睁看着陛下在朝政上,是如何尽心尽力的。
他作为这江山的主人,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任何臣民。
如果说真的是天降灾难,那么好好应对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她的义兄,想要从这一场灾难中,下此毒手,谋害陛下。
柳安安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