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已经因为股份对我们打消疑虑了,只要循序渐进就好。”
薛宏伟不以为意地说完,开车离开了医院。
入夜,薛云念仍旧躺在病床上休息,静静等待着门口响起脚步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人推开。
她睁开眼睛,看到陈珂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出事了,“怎么样,看到骨灰盒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看到了,不是骨灰,应该是香灰。”陈珂紧紧皱着眉,“这么说来,霍雨泽是真的没有死。”
“我就知道老爷子的反应不正常。”
薛云念冷哼一声,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
霍光年做梦都想保住这个孙子,趁着霍廷琛失踪她昏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把人保下来,真是够可笑的。
想到这里,她眯起双眸,“老爷子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佣人都说是被你气成这样的,书房门口也有人在把守,幸好我们的人可以飞檐走壁,直接翻窗进去看到了骨灰盒里面的东西。”
听着陈珂的解释,薛云念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当然知道,老爷子只是借口住院,怕她去闹着要看骨灰盒。
否则不用老爷子找过来,霍家其他人知道她把老爷子气成这样,也早就找过来闹事要个说法了。
薛云念揉了揉眉心,眼里满是疲惫,“你们有没有拍照片?”
“拍了。”
陈珂立刻将照片拿出来给她,“这照片能明显看出来,里面装的不是骨灰而是香灰。”
薛云念接过来,面无表情看了两眼,接着摆摆手道:“把照片存起来,另外,霍家人来这儿不要让他们来病房,就说我保胎需要静养,如果谁惊动了我和孩子,那就是和霍家后代过不去。”
这顶帽子不管扣在谁头上,谁足以让人吓得不敢再进一步。
如此一来,也能落得清静。
“是。”
陈珂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然而等他离开之后,薛云念立刻翻身下床,穿上不起眼的外套,戴上棒球帽出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薛云念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酒保看到她,立刻走过来露出不待见的眼神,“你是来这里消费的吗?”
话里带着明显的不待见,薛云念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灰蒙蒙的外套,看起来没钱也没什么身份。
她心里一阵不耐,“订个二楼的位置,哪里付款?”
酒保惊讶一瞬,立刻变了态度,热情迎着她上楼。
等薛云念来到楼上,就坐在了二楼最西边的沙发上。
从这里往下看,能将一楼的所有人一览无余。
这家酒吧是霍廷琛以前谈生意最喜欢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那么幸运凑巧,但她也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过了片刻,酒保端着香槟走过来。
薛云念下意识伸手去接,想到自己怀了孕,便摆摆手,“来一杯特调的水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