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蔡逯。
是让她的好奇心攀升到顶峰,三十五岁的熟男——
蔡逯。
他是个熟透的蜜桃,是一个比禁果更能引人破戒越线的存在。
从头到脚,他依旧能诠释什么叫“完美”。
头发扎成利落的高马尾,五官更深邃,左眼处纹了一个海青图腾状的刺青。
遥遥望去,使她并不能像从前那样,一眼就看出他眼眸里装着哪种情。
身材更具力量,麒麟圆领袍搭两条蹀躞带,把宽肩和劲瘦腰身勾勒得明显。
小臂搭玉臂鞲,把长久锻炼的肌肉供给人看。
在亲眼看到蔡逯后,灵愫就懂了,为什么之前阁主不肯给她透露蔡逯的近状——
怕她与蔡逯旧情复燃。
她的喜好标准从没变过,十六岁喜欢熟男,二十六岁仍旧喜欢,三十岁亦是,乃至后面的年纪无穷止。
“三十来岁的男人,颇具成熟魅力。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悠长岁月里磨砺过,浑身充满故事,吸引人去探索。”
这是她曾给谢平说过的话。
道童穿着苗装,说着汉话:“请回吧。今日闭观,师傅在诵经,不接见香客。”
灵愫扒着头望道观,“我来找一个叫‘易缘’的女子,约莫四十岁左右。有人告诉我,她住在这座道观。”
道童神色疏离,“观里并无此人,请回。”
灵愫想硬闯,“劳烦通融一下。我确信她就在这里。”
道童被她缠得不耐烦,暗自释放出一阵蛊香。
“看着我的眼睛。”道童说,“忘掉你我的对话,下山走远。”
随着他的话,灵愫的眼神慢慢涣散起来。
她转过身,抬起脚,毫无察觉一般,沿原路返回。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道童才重新回到观里。
道童游走在回廊间,最后拐进一间布置清雅的竹屋。
道童拱手行礼,“凌虚道长,已将她驱逐下山。”
被称作道长的是位中年女子。她手持拂尘,站在一副山水画前。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伤到她吧。”
道童说是。
卜易缘凡,易缘。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曾被人说出口了。
凌虚道长说:“把那一碟枣糕给她送去,借别人的名义。”
希望她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吃枣糕。
在苗疆,蛊婆既能下蛊害人,也能用医术救人。
阿图基戎问蛊婆,“她还好吗?”
蛊婆说不准,“命无碍,只是待苏醒,她的身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阿图基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会留下病根吗?”
蛊婆却不再回话,只是为她包扎着头上的伤口。
包扎完,蛊婆又写下药方,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就提着医药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