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你?要嫁祸本宫!”
“刚才不算,如果你?讨厌我吻你?,就刺下去。”
照微哪下得了这个手,怔愣间柔凉的薄唇覆上来,沿着她的唇角轻轻碾压。
挑衅似的轻声唤她:“微微,你?猜我昨夜梦见什么了?”
剥开伪君子的皮,整个就是一见色起意的老流氓。
照微被?他逼急了,将手里的珠钗一抛,揽着他的脖子改踞为跪,仰面压下,像只炸毛的幼兽,反勾着他的舌尖连亲带咬。
祁令瞻纵容着她,一手护在她腰间,一手轻抚她的后?背,直到她发泄够了,抽身?要走,转而箍住她,转守为攻,以温柔而强横的姿态,将她方?才所为,一一还给她。
直到唇间的红脂都吞入腹中?,直到牙关战栗,舌尖发麻。
他缓缓松开她,抵着她额间说道?:“昨晚我梦见的,就是眼下。”
照微喘息着冷笑,“你?不是说你?一夜未睡么?”
“梦见之后?就睡不着了。”
“你?这个……”照微一时?不知该骂他什么好,“今天就不该见你?,让你?带着这些龌龊心思,今天睡不着,明天也?睡不着,以后?每天都睡不着。”
祁令瞻低眉轻笑,“我若是病了,你?要不要回去看我?”
“我才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
“昨天夜里,在你?闺房门口,我抓到了一只两寸多长的乌背老白青,神貌威风,有黑纹竖立,一口气咬死了两三只其它蟋蟀。”
一听这话,照微蓦然瞪圆了眼睛,“真是乌背老白青,你?看准了?”
“嗯,黑背淡白头皮,扁白斗丝,看准了。如今正养在我房里。”
“等等。”
照微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质问他:“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做什么?”
祁令瞻眉心微挑,暗道?自己说漏了嘴。
他否认道?:“我说错了,其实是在我院中?抓到的。”
“你?院里连根杂草都没有,哪来的蟋蟀?”
照微气得捏他的脸,“你?从实招来,去我房里偷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想挖我刚埋的两坛杏果酒?”
祁令瞻哭笑不得,指指门口,说:“有人来了。”
照微忙松开他,祁令瞻不紧不慢地起身?退回案外,站在殿中?,垂目整理衣上的褶皱。
江逾白走进来复命时?,两人又装模作样地聊起了正事。
“既然娘娘想重用杜飞霜,不必使她囿于宫廷禁卫,眼下正是培兵养将的好时?候,娘娘可以她为首,组建一支灵活的轻骑,将来可做袭敌前锋。”
此言与照微想到了一处,她点头道?:“轻便灵活是骑兵的优势,女儿家身?姿矫健,反倒不输儿郎。朝中?这些武将世?家的姑娘们虽未带过兵打?过仗,多少也?有些武学功底,本宫以组建本宫私卫的名义?,从她们中?挑选一批人。”
祁令瞻说:“臣有两个人选,或许能帮上娘娘。”
“是么,竟不知祁爱卿与谁家闺阁姑娘有私交,足足有两个?”
话音马上就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祁令瞻抬目瞥向她,见她欹靠在案边,炉中?香雾袅袅,遮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氤氲着尚未退尽水气的杏目,嗔视着他,神色生动,像一只餍足后?寻衅闹事的猫。
心头泛起轻轻的痒,可惜当着江逾白的面,总不好与她调笑。
于是声音温雅地解释道?:“臣不认识谁家姑娘,是工部两位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他们是从地方?司造局调上来的,会?打?磨精细器皿。臣想着,娘娘想组建轻骑队,想必也?打?算给她们人手造一把?弓弩,故而推举两个手艺好的人,绝没有与谁家姑娘私相授受的意思。”
话越说越委屈,照微后?悔自己嘴快,又暗骂他装相。
轻咳几?声道?:“那行吧,过两天叫他们来见见,若是得用,本宫再赏你?举荐有功。”
“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