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尔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已经一整天了,她穿着麻瓜女孩儿经常穿的那种打扮,白t恤和背带牛仔裤,她看着从路上走来走去的每一个人,能辨认出他们哪些是麻瓜,哪些是巫师。
其实麻瓜和巫师很好分别,只要抓住窍门,几乎每个巫师都会有一个地方来放他的魔杖。
她已经思考一个问题一整天了:为什么要遵守保密协定?
为什么,为什么巫师不能光明正大的?那些走过去的巫师,没有一个不在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没有一个不在掩藏自己的魔法。
“为什么,要把世界让给麻瓜。”瑞希尔喃喃出声。
她目光锁定了一家咖啡馆,有些渴了,她一天没吃没喝了。她走进咖啡馆,排着队买咖啡,排在她前面的是个十岁的女孩儿,跟着她妈妈一起,时不时回头看她。
瑞希尔有些不开心被麻瓜这么瞧。
排到最前面的时候,瑞希尔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冰咖啡,女孩儿也在她身边等她要的咖啡。女孩儿依旧在盯着她瞧。
“有什么事吗?”瑞希尔问。
女孩儿摇了摇头,“没事。”
过了半分钟,女孩儿突然问:“你口袋里的东西是什么?”
瑞希尔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口袋,“什么都没有。”
“是你面前的那个,放在贴着t恤的那面的口袋,斜着放的。”
瑞希尔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卡布奇诺,朝女孩儿冷冷地说:“你看错了,并没有什么东西。”
她转身就走,女孩儿追了上来,依旧追问着,“是棍子吗?我看着像棍子。”
瑞希尔停下脚步,心情被她弄得乱糟糟的,她喝了一口冰咖啡,冷静了一下自己。“真的没有东西,你看错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给我看看。”女孩儿伸出手。
瑞希尔不打算理她了,女儿突然一踮脚,把魔杖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冰咖啡掉在地上,瑞希尔一把将魔杖抢了回来,“别碰!你这个肮脏的麻瓜!”
话音刚落,她就紧紧闭上了嘴,飞快地把魔杖塞进了自己的怀里,遮着脸跑出了咖啡馆。
女孩儿被她吓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她的妈妈跑到她身边,询问着怎么了。听完了女儿的描述,妈妈明显紧张了起来,“她伤害你了吗?她有没有拿着那根棍指着你?”
女孩儿只是哭。
从1480年到1780年之间,麻瓜们曾经血腥地捕杀过巫师,当然其中女巫居多,他们成批成批地折断烧掉魔杖,闯进巫师们的家里,把她们从床上抓起来,绑在柱子上处以极刑,那是魔法史上灰暗的一页,是鲜血铺满的一页。
麻瓜们赢了,巫师们就这样认输妥协了,很可笑,很可笑不是吗?
瑞希尔从咖啡店里跑出来,直到跑进一个角落,抱着腿坐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成可怜的一团。
“我向着上帝发誓,她绝对是一个女巫,她对我的女儿施了法,让她一直嚎啕大哭个不停,她就在那里,你们快去抓她啊!”
女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瑞希尔憔悴地抬起头,几乎是竖起耳朵在听。
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了。“女士,你冷静一点,根本就没有女巫,好吗?”
“我女儿都看见她的施邪恶法术用的魔杖了,就藏在她的口袋里,为什么你不去问一问她呢?!她就在那里躲着!”女人已经快疯了,不停地喊着上帝。
男人很是无奈,大概一分钟后,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了瑞希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姐,有位女士说你给她的女儿施法了,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口袋吗?她说那里面有魔杖。”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瑞希尔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男人摊开手,“让我搜一下,让她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