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从高高的廊桥上往下看,瑞希尔正从他视线里经过,本该走出他视线的女孩儿却停住了脚步,抬头朝他看来,隔空对视了几秒钟,女孩儿转过身子,面朝他的方向,依旧看着他,他看见她怀里抱着的是黑魔法防御课的书。
右边小臂上的伤疤似乎在隐隐作痛,不,伤疤早就不痛了,是心在跳动。
“汤姆里德尔!”
瑞希尔突然大声喊他的名字,声音之大,几乎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他早已学会伪藏真正的自己,以一个高贵儒雅的学长姿态朝瑞希尔微微歪头,并不出声。
瑞希尔继续喊:“汤姆里德尔,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周围人顿时炸了,许多人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生硬地交朋友的方式,有人替汤姆回答了,他回喊道:“瑞希尔,我愿意!”
立刻有人不怀好意地吹哨,喊这句话的是马尔福,维伊克·马尔福,他就站在离汤姆不远处,满脸洋溢着笑容,还朝瑞希尔挥手。他又补了一句,“男朋友我也愿意。”
“不,我不愿意。”
瑞希尔扭头抱着书冷冷地走掉了,马尔福深受打击。
马尔福的朋友围上来,安慰着他,不要紧,格兰芬多的漂亮姑娘多得是。
礼堂里人头攒动,瑞希尔径直走到正聚成一堆谈笑的少年少女前,谈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面面相觑。这一堆里坐着的都是麻瓜出身的,在瑞希尔的高压政策下(比如泥巴种不准在礼堂里大声说话),他们不得不抱成一团取暖。
“嗨。”瑞希尔打了个招呼。
他们打量着她的反常,有一个人打破了尴尬,是个金发大男孩,刚上三年级。“帕金森学姐,有什么事吗?我们应该没有违反……”
“没有条令了。”
她故意说得大声,斯莱特林的几个姑娘正好从旁边路过,都是和瑞希尔从小认识,进了学校之后一起制定条令的人,莉茵·布莱克直接愣住,紧接着喊她,“瑞希尔,你在搞什么?”
“莉茵,我的意思是……好吧,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她微微抿唇。
“估计是你昨晚
没睡好的缘故,小可怜。”
几个斯莱特林的姑娘走远之后,瑞希尔看着眼面前这些人,“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有聚会。”
“我们……”
“我是说,我可以参加吗?”
瑞希尔能明确感受到,是因为自己的威压他们才没落荒而逃,她说道:“因为一些难以言说的原因,条令没这么快解除,但是我……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们一点,我发誓,我没有恶意。”
她心里的天平在沉默中慢慢倾斜,就在要彻底倒向一边时,男孩儿的声音把它扳回了平衡状态。
“晚上七点,有求必应屋。”
是刚才和她搭话的金发大男孩,他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我,我叫杰森,杰森·哈奇。”
“好的,我会准时到达的。”她转身走了,又走回来了。“我觉得如果我们要做朋友的话,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瑞希尔·帕金森。”
介绍名字的声音参差不齐,多半携裹着恐惧,瑞希尔微微颔首,朝自己原本的好友走去。
莉茵把她从格兰芬多的长桌旁拉到了斯莱特林,莉茵布莱克,娜珂博克和维露斯马尔福三个人把她挤在最中间,莉茵神秘兮兮地问:“瑞希尔,你必须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上汤姆里德尔了?”
“……啥?!”
“我哥说的,他差点儿没跳楼。”维露斯撇撇嘴,“你知道的,他一直喜欢你,结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了他,他现在已经扬言要报复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