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剑修的风格,剑修也会解释,比如说向师长。
但问题是徐来没有师长,他的师长基本上都死完了。虽说还剩下个君臣之道,但显然,人皇和徐来都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只要这把椅子,坐在徐家人的屁股下面。
但徐来还是决定给出一个解释。
因为他看不透人皇的境界。
他轻声道,“我觉得,归元境可能并不是大道。”
这句话很轻,语气也很淡,甚至倘若是不熟悉徐来的人,大抵以
为只会是他的一种猜测,或是推断。但以人皇对徐来的了解,既然这句话说出了口,那便代表对方有十之的把握。
短短的十三个字,让人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数息。
这句话,徐来当年曾讲过。
那年在国子监进朝阳谷的时候,他曾和玄冥一笔带过的探讨过这个问题。
玄冥虽实力强横,但更多却是因为种族的天赋,她基本上没什么修行感悟,自然讨论不出来个所以然。第二个能在这方面给他经验的便是贺惊山,但贺惊山已然破境失败,双方立场可能有着本质的区别,也是不可能彻底交心。
这个问题不仅对徐来很重要,对人皇、大周朝,甚至以后千年内五族的僵持的局势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它是空前的,第一个突破归元境的修行者将会彻底留名修行界。
然后,人皇提出了一个看似是废话的问题。
“你失败了?”
……
……
陈留王二十多日前便回到了陈留之地。
金闺宴已然结束,他自然没有任何借口再在皇城停留。
取下青鸟脚上的信纸,陈留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老二召见了那个小娃娃。”
这句话是对农夫说的。
他现在的身份是秦东南,九幽宗的客座供奉。
纵然是被放逐到陈留之地的王爷,王府也修建的极为奢华,占地千余亩,光两人所处的客堂,前后便有十来丈之远。秦东南随意走到一张全是紫檀木打造的凉椅上,摇晃了起来。
“徐东山啥时候有的这个儿子?”
陈留王冷笑,脸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你莫还真以为,那小子是徐侠义的儿子?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在外面留个野种?他不在这时候召见那剑宗小子还自罢了,现在召见,不是摆明了要掩耳盗铃?”
秦东南觉得陈留王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道,“话是这么讲不假,但他掩不掩耳有区别?那小子天天缩在国子监,你能奈何?”
其实道理便是这么个道理,知道这个道理,并不代表你能做成这件事。
陈留王将信纸焚毁,手中真元激荡,青鸟登时便死于非命。他来回踱步,显然心中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