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轮花又到了项伯那里,他之前是大冒险这把只能真心话了,我都还没想到什么歪点子,田升突然好奇的凑过来:“阿缠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我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心里给田升竖起大拇指:孩子,你也太上道了。
“这个问题也得回答吗?”刘交脸蛋红扑扑的,震惊到了极点。田升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问的,游戏开始时可是说了,必须如实回答任何问题。”
我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内心很想知道、但是表面上装作我很淡定的样子。
项伯反而比较自然,他道:“去年母亲替我买了一个女奴隶。”
大家自然都听懂了,我暗叹一声,果然这个年代都早熟啊,我偷偷瞥了张良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呢?
“我又不是问女奴隶,我问睡了没!”田升不怀好意,不依不挠的追问。项伯一恼,声音提高好几倍:“睡了睡了睡了!需要我把什么样式也告诉你吗!”
田升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坐好。又是一轮,这次又到张良了,他抽到的惩罚是弹琴一首。见张良点头应允,我吩咐夏福去仓库把琴拿过来。趁着这空档,项伯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被罚过?”
我翻了个白眼:“谁像你们似的传个花慢腾腾的还带礼让的,战场无父子、酒场无兄弟知道不?跟我多学着点!”
大家了然,若有所思,田升摩拳擦掌说下一把一定要让我输,我说有本事你就来。
琴已经搬过来了,上面是有些灰的,从赵国王库里搬过来的琴我一次都没有弹过。张良拿一块布将琴弦拭了拭,然后将袖子挽了起来,我再次感慨,他的手真好看。
琴声响起,白生和穆生都是一脸专注,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肉已经冷了。
张良的琴声很好听,可是有点不对场合,本来热闹的场子,这清冷的曲子一弹热闹的气氛全没了,田升都听的入了迷。我暗自腹诽,我对乐器是一窍不通的,欣赏不了。
一曲弹完,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然而两杯酒下肚,又开始热闹了。他们都嚷嚷着我从来没输过,申培道:“你是不是作弊了?这把一定让你输!”
“那就来咯!”我吐了吐舌头。鼓声一响起,明显这个传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大家都是花一到手里就立即传到下家,不过这一把依然是传到张良那里了。
我得意洋洋:“哈哈哈,你们整不了我!”
项伯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这个小捣蛋鬼,等着下一把吧。”
大家都看向张良,他罚完一杯,然后看着我们等我们的问题。项伯咳了一声:“之前田升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白生憋笑憋的难受,他用拳头放在嘴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张良的神色依旧,可我又看见他的耳朵在一瞬间红透了。田升嘴巴最快:“肯定有吧。”
谁知张良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没有。”
气氛突然变得有一丢丢怪异,田升摸了摸鼻子:“我都有有两个姬妾了……”
我差点又一口酒喷出来,这小孩才多大啊,就有妾了,我赶紧喝了一杯酒下肚压压惊。
游戏还是得继续进行下去的,谁知这一轮,花就落到了我头上。我赶紧投降说自己要大冒险,开玩笑,真心话是不能玩滴!
随手抽了个签,我脸顿时绿了,签上写的是:把裤子脱了去院子里跑一圈。
田升拍着桌子都要笑疯了,穆生神情十分不自然:“这是谁想的点子,是不是不太雅啊!”
“大家都是爷们有什么不雅的!这院子里又没姑娘!”田升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此时有点上头了,我也头大,这个惩罚还是我自己写上去的。
项伯摇头:“这个惩罚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游戏,难不成玩不起啊?”田升不满的抗议。
张良淡淡道:“不如这一把先换成真心话,下一次再大冒险好了。”
白生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有田升有意见,但他不敢跟项伯唱反调,于是这一把就变成真心话了,我问:“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