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说:“老师,你看,你又误会了,我还没说完呢。”
“还没说完?还有什么要说的?”贺敏有点来气了,没说完你停下来干嘛。
林放说:“只剩下最后的总结。综合上面说的,不管是皇权,还是军阀、门阀,或者说近现代才出现的财阀,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做的,是把皇权、军阀、门阀、财阀所有的特点都集中起来。
在新国,我是幕后的皇帝,我的公司是军阀,我与我的亲信是门阀,整个公司与新国政府联合在一起是财阀。”
贺敏说道:“你这样,无异于那些独裁者。一个人说了算,他名下的集团是整个国家的唯一。”
林放说:“差不多吧,但是依然有区别的,独裁者单纯压榨,而我视为资产,商人自然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资产。”
“独裁者有什么好的,全世界都在唾弃,你却想尽办法做个独裁者。”贺敏不明白。
“老师,独裁者才是真的好,你眼里的民主才是一坨答辩。我们真的没有必要抵触独裁者。”
“试想一下独裁者的好处:可以让1%的人口掌握全国的财富,可以通过针对性减税,使自己的巨富朋友们更富,还能在他们豪赌输光后拿公家钱帮他们纾困。
可以忽略穷人的医保以及教育需求,媒体能做到表面自由,实则由一个人及其家族幕后操控。可以窃听电话、虐待外籍囚犯、操纵选举,发动战争的理由可以信口开河。
监狱里关满某一个种族的人,谁也不敢抱怨。还可以利用媒体吓得百姓支持不利于他们的政策
我知道这对你而言难以想象,不过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独裁者想做什么,立即就可以做,不必无休止地讨论,听取愚蠢的建议。总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无脑地反对决策,甚至窝里横专门对付自己人,对外却一副媚相。”
贺敏眼睛微微地缩了一下:“你小子在说谁!”
林放说道:“这些话,我是在说美利坚,在讽刺他们的民主、自由、人权。”
贺敏问道:“真的?”
“真的,珍珠都没有这么真。”林放一脸肯定地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是想说,所谓的民主,其实与独裁没有区别,独裁者想做的事情,美利坚大的民主早已经做到了。反而我们,哎,不说了。”
贺敏心有感触。
如果能够做到统一意见,或者一个人说了算,哪里有什么经济内卷?哪里需要推行一个税制还要去求被人同意加入?
虽然这样有利有弊。
想想,教员时期就很好,如果那时候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或者一切都会很好。
说到底,就是人多口杂,人情世故,人心叵测,人为财死,人言藉藉。
一句话,人心世道,不古了。
贺敏叹了口气,对林放说道:“林放,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希望你的方向没有错。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上面希望,你能够变更成为新国国籍。”
薛莹春一听,有多少愕然,哪里有赶着把自己国家的子民往外推的道理。
看向林放,但是他好像并不意外。
昨天他有说过,如果不脱离大陆籍,加入新国籍,将来会有很多麻烦事。
如果还未成长起来就被针对,那就更麻烦了,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贺敏说:“并不是我们要放弃你,而是,你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我们无法自圆其说,国际上难以立足。到那个时候,治你的罪,寒了你的心,但是不治罪吧,自己又站不住脚。就如你说的,我们现在还不具备挑战美利坚的实力。”
林放微笑着说道:“老师,我理解,不干涉他国内政是主权国家的基本义务之一。我现在已经属于直接干涉他国了,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的大陆国籍只会成为别人攻讦的把柄。”
贺敏说:“你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