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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自个儿撞死在树上（第1页）

几口喝完馒头汤，孟青转头看向坐在床边发出声响的御飞羽吞口水。

不能怪她的，只是还没适应这样的苦日子而已。

被她看做垃圾食品的炸鸡薯条，此时都在脑子里欢快蹦跶，梦里看得见却吃不着，孟青的嘴角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人提出的画饼充饥，孟青现在只想画个饼拍先人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黑暗里孟青饥饿的目光，御飞羽把破碗从嘴边拿下来。

“……”

“阿奶，你是不是没吃饱？”

“没！”

“吃饱了，很饱！嗝！”

打个干嗝。

黑暗里，孟青笑得比哭难看。

“……”

“吃完就睡吧，阿奶困了！”

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

隔壁的木床被她拖过来拼在一起，不敢在屋里闷着燃炭火睡觉，却又怕冷，孟青只得把门窗开条缝。

有丝丝冷风灌进来，但也比闷死冷死的好。

碳炉里挑出几枚还未燃烧的碳放在屋里角落，炉子塞进自己床下。

小孩子睡得沉，容易烫伤，但她不会。

御飞羽慢慢细细喝完最后一口，挤在御无妄和孟青中间一块睡下了。

手里摸到孟青身上是扯了哥哥的薄布盖着，上面还搭了一些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衣裳。

好像有她自己的，也有他们的。

留给他和御无妄的是那条最厚实的破棉被。

“阿奶，你冷不冷？”

“闭嘴，睡觉！”

烤着床下

炭火，舒舒服服正要睡着，已然忘记饥饿的孟青被吵醒，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中带着严厉。

下一刻她还以为御飞羽又要哭了，而这次御飞羽却没哭。

“阿奶，谢谢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睡觉吧，再不睡就要饿醒了！

黑暗里御飞羽靠着滚烫的御无妄，觉得入冬至今，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暖。

迷迷糊糊地还在嘟哝：“阿奶……我很乖的……卖了我也没关系……对哥哥……好一些……”

旁边御无妄的手指动了动，又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