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僵住了脊背,直勾勾盯着他。
我明白邬柏将蛊虫向来看得比人命更加重要,却没想到他会不惜用数千人命当养料。
「怎么?你怕了?」
邬柏眼神不再有从前的温柔,取而代之是狠厉神色。
只要我下一刻说出不愿意的字眼,他便会马上置我于死地。
我垂眸不作回答,可下一秒便心脏骤疼,无力跪倒在地。
是邬柏,他手中捏着掌握母蛊命脉的种子。
只需要轻轻用力,我便会有蚀骨钻心的疼痛。
「不…怕…」
我强忍着痛意拉了拉邬柏的衣角。
而他的脚踝上竟出现了同我那日一模一样的黑色纹路,密密麻麻遍布他的整个腿上。
得到准确的回复,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手。
「乖。」
「继续做好他们心目中的圣女。」
邬柏走后,我手中的蛊虫亲昵地蹭了蹭我。
我被它因为担心而不停打转的模样逗笑了,温柔地点了点它。
「我明白,邬柏只是被种子蛊惑了。」
「我不怪他。」
7
随着村民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整个村子变成了鬼城。
寂静漆黑的街道从此空无一人。
邬柏受种子的影响,越发疯癫。
他受到了种子的反噬。
随着村里最后一个人的消失,邬柏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密密麻麻的看得人不寒而栗。
邬柏自己却像看不见一般拉着我前往了下一个村庄。
看清村庄面貌的那一刻,我不禁紧紧回握住了邬柏的手。
邬柏疑惑转头:「怎么了?」
我按压住内心激动,摇了摇头。
「无事。」
我的目光却透过人群锁定在了一名挺着肚子还在门口洗衣的妇人身上。
她满头大汗,看起来十分吃力。
模样比起几个月前竟变得有些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到无法让人忽视。
仿佛一直在被吸取生机一般。
阿娘,好久不见。
还以为你怀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胎就会过上你梦寐以求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