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客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了一圈暖融融的光边,应是还没睡。
沈问津懒得在微信上提前打招呼,于是直接上前敲门。
敲了两声,习惯使然,他先斩后奏地准备推门而入。然而刚扶上把手,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一滞。
抿了一下唇,他把手缩回袖子里,懒懒倚在门旁,垂眼听着脚步声绵延至门口。
齐客拉开门,没说话,扶着门沿站着。
沈问津言简意赅地阐明来意:“小新把那边的卫生间占了,我来借个浴室洗澡。”
齐客房门半开,沈问津松松垮垮地倚在墙上,余光不经意间朝房间里瞥了一眼。
这一瞥,却瞅见了另一个身影。
“莱哥!”沈问津大吃一惊,“你咋在这儿?都不睡,团建熬夜是吧。”
“没。”费列莱站在齐客身后,苦着脸说,“我不小心把饮料倒床上了,床上湿了一大片,没地儿可睡。我把被褥丢洗衣机了,想找齐哥凑活一晚,正征求他意见。”
“你是天才!”沈问津目瞪口呆,“这都能倒?”
“这不是放了个小桌板在床上看电影,图省事,就把饮料放小桌板上了么。”费列莱叹了一口气,“不小心碰掉了,它就洒了。”
“老板同意了么?”沈问津又问。
“还没呢。”费列莱,“所以齐哥你同意么?”
沈问津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和费列莱一块儿翘首以盼齐客的答复。
却见齐客并没直接回答,而是转向了自己。
“你怎么看?”他问。
沈问津有些诧异:“你俩的事,问我干嘛?”
齐客憋了会儿,说:“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