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衬衣扣子解开了两粒,男人锁骨清晰,脖子上挂着一条极细的银色项链。
窗台上种着一排茉莉。男人闭着眼,身子靠着窗,头向后仰,英俊又干净的面容轻陷在白色的花朵和阳光中。
像镀了温柔旖旎的滤镜。
那份说不出的气质,活脱脱就是旧时哪户富贵人家的阔少。
他戴着骚红色的耳机,似乎在听歌,又像是睡着了。
乔咿跑错了房间,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离开,男人像是觉察到,缓缓掀开眼皮的同时,略显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别吵我。”
这声音……
乔咿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回头看见男人正盯着自己。
两人视线撞上,乔咿瞬间就从声音辨认出对方是谁了。她手挥了挥,抿着唇
决定不声不息地在这男人面前溜走。
刚踮着脚往门处移动两步。
“小咿你怎么在这里啊!”杨枚从外面跑过来,大嗓门地说,“我们在仓库……”
她看到人,声音明显一顿。
余杭很快跟着进来,看清状况道:“你俩怎么跑这里了,这是我师哥的基地。来,我介绍一下,我师哥周予白,以前也是咱们桦大的。”
乔咿听到那三个字,心砰砰狂跳起来。
“师哥,这是杨枚,也是动画专业的。”余杭转头,“这是乔咿,播音系的。”
杨枚朗声:“师哥好!”
“嗯。”男人声音淡,“好。”
乔咿胳膊被杨枚抵了抵,才僵硬地转身。面前的男人高挺鼻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上一副墨镜。
乔咿沉默地看着。
余杭揣摩错了,解释说:“我师哥眼睛不舒服。”
乔咿还是没说话。
男人个子比她高许多,站起来的时候能挡住身后大片的光,手抄在裤兜里,微微歪着一点头。
乔咿觉得他在看自己,但理论上他应该是看不见的。
不知道对方是否认出她,她舔舔唇,轻声说:“师、师哥好。”
周予白勾起一点嘴角,声音带着玩味:“同门才喊师哥。”
“……”
“不能乱喊。”
余杭不明白周予白今天怎么忽然较真起来,正欲解围,乔咿略略颔首,恭恭敬敬地说:“学长好。”
灰白的眼前映出和方才要溜走时,截然不同的安静模样,周予白嗤笑:“这么听话?”
余杭品着他的话,挠挠头:“师哥你们是熟人啊。”
“不熟。”周予白语气轻盈,像是故意使坏,道,“只牵过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