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约莫是不满意他们聊天,不理会它,不再老实安分,挣扎着抬起一双前爪,搭上桑虞的肩,用小脑袋在她身前拱。
桑虞低头瞧去,惊觉它拱的位置又是……胸。
岑野瞥了瞥一人一猫,立马错开,耳根悄然爬上了红晕。
桑虞的尴尬比起他,过之而无不及,冰敷结束,被他送回房间,双颊还似在火炉边炙烤。
她不习惯穿家居服睡,脱掉内衣,换回睡裙,躺上床,搂住带来的雪龙,熄灯闭眼。
奈何酝酿了半晌睡意,也不见得分毫困倦。
桑虞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越睡越清醒,脑中情不自禁转动的,全是在楼下,和岑野的接触。
右脚放去他大腿的感觉,他握住自己的小腿,他和父母说的那些虎狼之词。
以及……再次被他目睹团子蹭自己的胸。
桑虞把滚烫的脸蛋埋进雪龙的身体,以防自己再去回忆,坐起来按开主灯,拿过放在床头柜的平板,找人转移注意力。
前阵子忙到马不停蹄,她没空追西沉的《日薄西山》,积攒下二三十章。
这等容易胡思乱想的漫漫长夜,多适合用小说打发。
可囤积的章节再多,也扛不住这是一篇连载文,桑虞花了一个多小时就看完了。
她再也不能往后翻页,盯着系统自动弹出的“未完待续”,惆怅不已。
突地,被敲门声惊扰:“还没睡?”
凉淡的音色,源自岑野。
他应该通过门缝,见到了房内的灯光。
桑虞转头去瞅房门所在的方向:“没。”
“要不要牛奶?”岑野问,“我准备下楼热一杯。”
桑虞有些口渴,还睡不着:“好。”
几分钟过去,岑野再来敲门,桑虞挪到轮椅上,找了一件外套罩住不算文雅的吊带睡裙,去给他开门。
长方形的门槛似是成了一道结界,饶是这栋房子的一砖一瓦都归岑野所有,桑虞住进来以后,他谨守分寸,停在门外,仅是递上一杯温牛奶。
他原地不动,等她喝完,一会儿好把杯子拿去清洗了。
岑野不经意扫过她的穿着,厚实外套边缘露出的内搭,不是先前的家居服,看颜色和面料,更像她在蓉市酒店里,穿的丝质小裙子。
“这么晚还不睡,在做什么?”他喉结滚了滚,抬高视线,尽量不去看她。
桑虞喝下一半牛奶:“追西沉的《日薄西山》。”
岑野眼皮跳了一下,闲聊般地问:“追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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