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进去的时候池杉便挡在了门前,歉意道:“君上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的。”
“砰”一声,门关上了,叶清弋怀里的瓷碗也落地碎裂,他任命地蹲下来收拾碎片,一回头,楼下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震惊的、嫌弃的,叫人看着就不爽,叶清弋一拳砸在楼梯上:“看什么看?没见过河东狮吗!”
逞完凶,叶清弋便背对着紧闭的厢房门坐下来了,还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叹气,这一连举动,彻底将戚栖桐“悍妇”的声名做实。
戚栖桐只知道叶清弋守在门外颇为老实,临时做一回守夜侍卫也算称职,殊不知叶清弋坐在门外又是捂肚子,又是搓手臂的,佯装赘婿正起劲,不过戚栖桐就算知道也没法子了,他喝了汤药便睡过去了。
门内酣睡,门外也寂静,过了午夜,一楼已经没人了,桌椅都竖起来了,叶清弋撑着头打盹。
客栈外响起两声铃响,叶清弋立即睁开眼睛,眼神清明。
片刻后,叶清弋悄悄将身后的厢房打开一道口子,确认池杉还守着便把门合上了,随后在黑暗中循着声源去了。
不看不知道,叶清弋看见店掌柜和伙夫正配合着,一人捏着马脖子上的铃铛,另一人正拿着茅草遮盖马车。
这是要偷梁换柱?
叶清弋抱胸站在马厩门口,在月光不及之处,看完了两辆马车被稻草遮盖严实的整个过程,确定这黑店想要将他们的马车吞了,没准还想着从他们身上捞钱。
就在店掌柜和伙夫摸黑着离开马厩的时候,叶清弋悄无声息地上前,就一瞬间的功夫,伙夫迎面倒地,叶清弋踩住了他的后心,而店老板则被叶清弋用匕首抵住了脖子。
“你们在干什么?”
店掌柜吓得话都说不出,两腿夹着腚,差点尿,“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是好人!”
这种话不是有口就能说?叶清弋不信:“老人大半夜乱翻别人的马车?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伙夫倒在地上闷声叫着,店掌柜脖颈也凉,立马就交代了:“我们是在帮你啊!”
“咱们店哪里来过这么好的马车啊?还有这一车的药材,客官你也看见了,小店什么人都有,你们不防着,我们可不能不管,万一你们丢东西了,算我们头上,这、这可怎么赔得起啊!”
戚栖桐那马车是为了他特制的,车内宽敞又舒适,虽说车外用料还算低调,但这么大一辆马车放在这里,也的确容易造人怀疑。
况且虽然车里的药材半坏不坏,但扮做商人在外也难免引来小贼觊觎,铺上茅草的举动看上去确实是帮了他们。
“不对,你们既然有这好心,为什么不提前说?鬼鬼祟祟,其实是在编瞎话骗我呢吧?”
店掌柜欲哭无泪:“骗你?我都不到你胸口,他他空长一身肉,就是个软蛋,你和那个高大的男的,一看就是练家子,我俩骗你?打也打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