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做什么?”
“鱼目混珠。”
泠鸢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没再多说。
我转身欲走,便又听得她在背后轻言:“若今日换成是我与雪蛟被绑,主子也会夜奔而去吗?”
“不会,因为你们两个被劫的话,本尊一个人搬不回来。”
闻言,泠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跟着笑,摸着黑抬手捏了捏她的面颊。
“呆子,你们对本尊而言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你,是雪蛟,还是钦北,深陷险境,本尊都不会弃之不顾。”
泠鸢又是一声笑,歪头眷恋地将脸在我掌心蹭了又蹭,“主子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
我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她的恭维,在她头上拍了拍,领着人重新折回客栈。
夜深了,推杯换盏的客都散尽了,只余残羹剩酒。
我盯了那收拾桌子的小二两眼,忽问:“可还有酒菜?”
小二抬头,眯起眼来瞧了我半晌,忽白了脸,哆哆嗦嗦的点头又摇头,同我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就跑进了里屋。
片刻后,睡眼惺忪的掌柜披着外袍走了出来。
“客官有何吩咐?”
“吩咐倒谈不上,只是想问问还有没有酒菜。”
掌柜的打了个哈欠:“有的有的,不知客官想要些什么?”
我偏头看向泠鸢,她会意,上前看了眼柜子上头放着的菜谱,信手点了几道。
掌柜一一记下,末了点头:“得嘞,二位客官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叫人去准备。”
我颔首,轻道一声有劳,便又带着泠鸢上了楼。
雪蛟收拾好了包袱,倚着门框蔫耷耷的打着瞌睡,却不见言月。
“言月呢?”我问。
雪蛟眨了眨眼,慢吞吞朝房门一指:“还在里头。”
我推开门,发现言月正咬着牙跟那半人高的木箱子较劲呢。
“来得正好。”瞧见我,他直起腰,往箱子上拍了拍,“给我搭把手。”
我挑了挑眉:“你打算带着这东西去凤阳?”
“怎么,不行啊?这可都是花了银子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这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以为花的是他的银子呢。
我拿了桌上的那块面具扣在他脸上,笑道:“只带一个就好了,下去吃饭吧。”
言月将面具拿下来,攥在手里掂了掂,又恋恋不舍地看了那箱子一眼,才跟着我走了出去。
下楼时,他轻声叫我:“玄之。”
我偏头瞥他一眼,“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