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扑倒,干净利落的将我扒了个精光,而后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不知为何,明明这场欢是我求的,可看着他修长若玉的手慢慢解开玄色的衣衫,我竟有些面红耳赤。
我想移开眼,黎楚川却像块乌云一般压下来,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长舌如灵蛇般在我口腔里搅弄,细细密密的粘稠声响挤进我的耳道,让我顷刻间理智化灰。
一吻作罢,我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迷蒙着眼,像滩烂泥一般软在被褥间。
黎楚川开始脱衣服了。
他解掉了腰封,然后是外衫,最后是里衣。
那点玄色缓缓开裂,下坠,露出一片麦色的漂亮的皮肉,顷刻就叫我没了理智。
他腰腹间有一条新愈的疤痕。
长长的一道,十分狰狞。
我看得皱眉,他却拉着我的手去摸。
温热柔韧,带着些不正常的凸起。
我笑骂了他一声,指尖动了动,自下而上的抚过那道疤,最后直落在他颈间,那上下抽动的凸起之上。
这是命门。
若我想,顷刻间我就能叫他气绝于此。
他却分毫不惧,反而还轻松地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弯,活像是勾人的妖精,“小玄这是要谋杀亲夫?”
我勾唇:“怕了?”
“怕倒是不怕,只是想做个风流鬼。”
这种时候,我自是乐得顺着他来。
所以我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朝他勾了勾手指。
“本尊心情好,且允你这一遭。”
……
“若真死在本尊手中,你可心甘?”
“甘之如饴。”
“此言有几分真心?”
“比真金还真,天地可鉴。”
我气喘吁吁地笑,瞧着他被春色染满的面容,心中微悸。
这点悸动,在眼下并不合时宜。
我勾住黎楚川的脖子,菟丝花一般用四肢缠住了他。
“但愿你,真是如此。”
……
累。
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重新装了一遍,骨头缝里都透着疲软酸胀。
我窝在榻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擦洗身子和换衣裳的差事都丢给了他们。
没错,他们。
这一场欢愉只是我的一时兴起,所以后面温喻之说要来横插一脚时,我也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