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在扇刃上,利刃刺入肉里,鲜红的血霎时就从他的掌心滴落,他却恍若未觉,只执拗地盯着我。
“我们不该如此剑拔弩张。”
“不该如此,那该如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还是该继续做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也跟着笑,手上不紧不慢地转动着铁扇,不消去看,我也能猜出来他的掌心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听到温喻之的痛呼后,我心满意足地停了手,将血迹在萧何身上蹭干净了之后,才慢悠悠扇起了风。
萧何骤然被我触碰到了,以为我是要与他玩,伸手便扯我的衣摆,被我踹了记窝心脚才消停。
挨了踹之后,萧何自个儿都还没怎么样呢,萧祁和温喻之就先坐不住了。
萧祁试着起身未果,温喻之想上前来,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低头扫了萧何一眼,凉凉一笑:“想带他走也容易,何必动粗,空给自己惹出一身伤来。”
“将本尊体内的蛊解了,本尊就将百日散的解药双手奉上,如何?”
我觉得这是很好抉择的交易,温喻之却闭口不言,连为兄长而来的萧祁都没了声音。
看起来,萧何在他们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我心有不甘地又重复了一遍,二人他们面露挣扎,却还是不答。
院中寂静,只有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成了弃子的萧何在发着怪声。
废物。
我扫了他一眼,不由得轻嗤出声:“既如此,那就没商量了。”
说罢,我吹了一声嘹亮的哨子。
下一刻,谢镇山的一众亲兵便爬上了墙头,拉紧弓弦,瞄准了温喻之和萧祁。
我弯腰勾住萧何的衣领,踹开房门,将其拖进去。
温喻之要过来拦我,都不消我下令,一众兵士便拉弓射箭,将其逼退了回去。
关上门之前,我探出头来对他一笑。
“好好享受。”
砰。
房门紧闭,将羽箭飞掠的声音隔绝在外。
我斜倚在门边,眸色沉沉地盯着抱着桌子腿大哭的萧何,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从萧祁和温喻之的态度来看,用萧何来换蛊虫解药的路恐怕是走不通了,那这个萧大公子也就没什么用了。
不,不对。
他还有用。
他对外用的还是萧祁的名头,与萧太后是血亲,从萧太后赐婚的态度来看,她还十分看重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