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栽培。”众人大喜,不枉送了这么多银子礼物。
“都是世交,谈何谢字。我看诸位贤侄气宇不凡、允文允武,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辽王笑道。
“王爷谬赞了,荫生何以克当。”
寒暄了几句,戚征似乎不经意地道:“听说荣国府也派了贾琮来戍守辽东,王爷可曾见了?”
辽王眼中寒芒一闪,淡淡道:“这却不曾,想来贾家一门双公,家大业大,也不必把本王放在眼里。前儿听人说杨总兵把他安插在了一个堡城,当了防守。”
熊林等人义愤填膺道:“此子过辽东镇而不来拜见王爷,何等倨傲无礼!国公再贵重,又如何与世代塞王相比?
可见开国八公府邸衰败不是没有缘由,就这般家教品行,岂能不败?”
见这几人情状,辽王略一思索便了然于胸,笑道:“几位贤侄可是与贾琮这小子有些过节?”
几人知道瞒不过辽王这样的老江湖,忙陪笑道:“不敢欺瞒王爷,此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等与他在京中早有龃龉,只是家中长辈约束,倒让他张狂了去。”
辽王捻须微笑,道:“本王虽在辽东,也久闻贾琮此子文武双全,颇得圣上、皇后青睐。不过辽东可不是神京,若他侥幸不死于鞑子刀下,总有各位贤侄报仇雪耻的一天,杨总兵也未必保得了他。”
众人大喜,皆躬身道:“多谢王爷成全。”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辽王大度地摆摆手,心中暗笑,贾代善啊贾代善,当年你们贾家居功自傲,轻侮辽王府,可想到今天?我灭你一个孙儿,就当收点利息,不过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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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却不知背后还有不少人惦记自己,连日来只是厉兵秣马,整顿军备,如今他手下还剩一千三四百号人,除去打杂的、工匠等,可战之兵不过一千二百。
好在军中药食无忧、照料妥当,轻伤者陆续康复,重伤者也好了许多,又给他增加了数百兵员。
“杀杀杀!”
贾琮站在城头,看着数百骑兵在城外纵横驰骋,劈杀草人,威猛凌厉,颇为欣慰,边军许多人本就有些骑术基础,如今再加以集中训练,短短十几日,已然颇为可观。
见星火营尽数弃了铁甲,只着皮甲,贾琮有些不解,问其故。
王进拱手道:“禀大人,如今马匹众多,大家都是骑兵。星火营如何能再急如星火?
卑职越性舍弃了重甲,节省马力,但求一个快字。想那鞑子也没重甲,故而来去如风,我等若皆着重甲,便少了些变化。”
贾琮点头道:“此言甚是。阿灿,你为何不舍弃重甲?”
苏灿在一边笑道:“我与王教头却不同,陷阵营乃是冲锋陷阵、不避斧钺之猛士,岂能无甲?身披重甲,手提斩马刀,不管马上马下,皆可所向无敌。”
“也有道理。”贾琮笑道。
忽听探马回来,贾琮忙回了营房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