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脸悲壮走过去,竟骗了不少敬重的眼神。
众人潜伏在大营外齐腰深的草丛中,贾琮叮嘱道:“王飞,待会你回程时若不见我们,可回林中栓马处会合,若是失散,我们在棋盘山上那块大石头处等你,你此行事关重大,切切小心。”
孙炽哈哈大笑,道:“你看比之贾琮这小子如何?”
“去罢。”贾琮拍了怕他的肩膀。
“再来!”孙炽大吼一声,拔出长枪,威风凛凛。
贾琮一行人在棋盘山上歇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分,才悄悄摸下山来,把马拴在林边,往前方绵延数十里的鞑子大营潜去,要靠近奉天,必须穿越眼前的十里连营。
杨雄细细看了两遍,沉思片刻,拿过信笺,直接写了一个大大的“可”字,盖上了自己的总兵大印,重新封好交给王飞。
“快呈上来。”杨雄急道,被围城十数天,这是第一次收到外界的信息。
孙炽无所事事,正披着甲,坐在城门楼里和杨雄胡侃。
不一会,王飞被拉上去,带到杨雄、孙炽面前。
旁边军士取了,交给杨雄。
孙炽听得呆愣半晌,忽地放声大笑:“好个琮哥儿,好个琮哥儿!果然不愧‘子龙’之名!老子算伏你了。”
杨雄摆了摆手,摒退左右,低声道:“牛伯爷信上说,他带了三万精骑,现已驻扎在柳条寨、虎皮驿、武靖堡三城,如今鞑子兵势未竭,还未寻到救援之机,因此……”
“好!杨总兵赞成我们的计策。”牛继宗一拍手,道。
喜讯像风一般飞快吹遍全城,城中军民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贾琮一行顺利完成任务,急速返回柳条寨,带回杨雄的回书。
王飞一惊,忙又磕了一个头,才躬身退下。换了个方位,顺着绳索溜下,原路返回。
孙炽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爽,莫非是说老子有勇无谋?混账。
不过老臣听说他乃今科武举步战第一,想来与殿下相比虽不如,亦不远矣。”
杨雄也是又惊又喜,琮哥儿竟有这般能为?可算得上强爷胜祖了。
黑夜中,厮杀在持续,直到太阳出来,鞑子攻势才稍微停止,又到了他们轮换的时间。
王飞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忙扑通跪倒,磕头道:“小人是十方寺堡防守官贾大人麾下,奉命给总兵大人呈上紧要军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竹筒,双手托着递上去。
“替我给琮哥儿带句话,让他小心保重,将在谋不在勇,不得莽撞行事。”杨雄道。
王飞趁着夜色,一溜烟去了。
“替我也带句话,告诉他,咱们沙场上见!”
定了定神,王飞掏出怀里一张写着字的白布,裹了石头,看了看城头的火光,手一抡,掷上了墙头。
贾琮松了口气,没攻城,王飞取得联系的难度就会小很多。
“是!”
“老将军此言差矣,琮哥儿那两下子我亲眼见过。什么步战第一,颇有些水分,不值一提。
杨雄笑道:“这是十皇子殿下。”
“老将军,琮哥儿带信来说什么?”孙炽忙问道。
他身着鞑子衣袍,晚上人烟稀少,径从营盘缝隙中大摇大摆穿过去,碰到人就用鞑子话回一句:“我兄弟战死在城下,我要去把他背回来。”
王飞越走越快,逐渐脱离营盘中灯火笼罩的范围,在重新没入黑暗的一刻,撒腿便跑,一口气冲到奉天城下,看到横七竖八、堆积如山的尸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贾琮道:“如此,倒也可以预先准备了。”
牛继宗点点头,道:“五天之后行动。”
贾琮领命而去,他早与牛继宗商定了一个救援计划,还很超前地取了一个行动代号:幽灵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