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那几个银子值个屁钱,帝后赐名值多少钱,老子的方子值多少钱,老子划时代的会员制、饥饿营销值多少钱。
贾琮心中冷笑,酒坊三巨头的格局暂时是不可能打破的,就凭你们也想分走大蛋糕,也是敢想。若不是想着未来贾家有大变故,老子会拉扯你们几家?特别是史家,政治立场暧昧,姓蒋还是姓汪,还说不清楚。
柳芳、侯孝康都把眼看着牛继宗,他们三家平日甚是亲近,又知道牛家与贾家有些渊源,故而都隐隐以镇国府为首。
牛继宗笑道:“琮哥儿所言有理,陈国舅的利,我等再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的。我们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不过是贴补贴补家用,对酒坊核心之事,万万不敢染指。”说着指了指柳芳、侯孝康两人。
另几家国公府见牛继宗表态了,忙跟着点头,道:“我等也是这般。”
宁国府贾蓉坐在最后,恭谨陪笑着,一言不发,知道自己没发言权,贾琮也不会理自己,只望琮三叔看在一个祖宗的份上,指缝里好歹漏些银子出来,也就罢了。
贾琮微微一笑,点点头,还未说话,忽听王家的王仁道:“琮哥儿,我等不在陈国舅股里入,在蟠哥儿或你的股里入也是一样。”他是王子腾嫡长子,今年二十五岁,因王子腾不在家,王家太太便带长子来理事。
“对,对,这样也可。既不损了国舅爷的利,又能入了股,两全其美。存周兄以为然否?”史家两兄弟不死心忙附和,还把贾政拉进来。
“这……”贾政哪里懂这些俗务,心中有些犹豫,觉得未尝不可。
贾琮心中怒火快按捺不住,本是好心,倒成了引狼入室,主意又打到老子头上来了,什么狗屁四大家族、老亲,还不如几家国公府懂事。
忙打断贾政,冷声道:“王大哥此言也有几分道理,可琮不过是献了一个方子,既没出钱,也没出力,哪有什么股份让你入?不过是陈国舅、薛大哥高兴了赏几个零花钱。
至于薛大哥的股份么,你想入也不是不行,丰字号遍布天朝二十三省、二百八十二个州府县城,为新酒销售渠道,建这些渠道,薛家花了数代人之功,上千万银子,你想如何入?不妨说来大家参详参详。”
薛蟠松了口气,还好有琮哥儿在,不然王仁是自己的姑舅哥哥,问着自己却不知如何回答,如今酒坊运营之事都是琮哥儿说了算,陈国舅只管收钱,即便自己想同意,也没用,总不能卖了琮哥儿。
牛继宗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想笑,王家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仗着是亲戚,以为琮哥儿年纪小就好欺负。
史家兄弟也有些尴尬,入薛家丰字号的股确实入不起。
王仁素来被当做二代家主培养,再加上其母宠溺,在家中呼风唤雨,言出法随,几个兄弟,谁敢违逆?王子腾不在,他就代理家主之事,如今被贾琮怼的下不来台,面子挂不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琮哥儿在神仙酒坊一言九鼎,我却不信你没有股份,既然蟠哥儿家的股入不了,把你手里的股分一些给我们,也使得。”王仁又看向贾政,躬身道:“姑父,看在姑姑的面上,好歹分侄儿一些股,可好?”
“你说的这神仙酒坊之事都是琮哥儿在操持,我却不知内情,琮哥儿,你看?”贾政有些无奈,毕竟是亲内侄,看着贾琮。
贾琮却是六亲不认的,今儿屡屡被人挑衅底线,邪火已然窜了上来,当下冷笑道:“王大哥这是入股经商,还是入室抢劫?”
众人一惊,这是当场撕破脸了,琮哥儿到底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你不同意便罢,何必这么得罪人。
“你……琮哥儿此言何意?”王仁铁青着脸道。
贾政想劝和几句,被贾琮抬手挡了回去。
“意思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贾琮道。
“你……琮哥儿,同为世交至亲,何以这般目中无人?是看不起我王家么?我自寻老太太、太太说理去。”王仁怒道,说完起身要走。
“贤侄,有话好说,何必去烦老太太?”众人忙拉着他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