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雄击节赞叹,道:“那我就把伱放在最前沿,可好?”
“琮定不辱使命。”贾琮起身抱拳道。
苏灿苦笑摇头,琮哥儿也太死脑筋了,跟在世叔身边混功劳不好么?干嘛这么拼。
“你来。”杨雄指着地图道:“我把你放在十方寺堡,此处在奉天以北约百里处,极其重要,乃奉天北面第一道屏障,镇守鞑-子南下必经之路。
若其不来便罢,若从北路来攻,必从此过。你只需候其来时,及时点起烽火狼烟示警,便是大功一件。”
“就这么简单?”贾琮愕然,这不就是放哨么?若鞑-子大举来攻,别说看,光听马蹄声就够了。
“莫要大意,前儿鞑-子连破十方寺、上榆林两堡,都没有烽火传来。
直到蒲河之阳的平虏堡方才受挫,守军才有机会点燃了烽燧,可见其攻势之迅猛。”杨雄沉声道。
贾琮肃容道:“世叔放心,琮绝不敢有半分大意,以致丧师失地。”
杨雄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既是今上钦赐恩骑尉,我便擢你为十方寺堡防守官,也不算坏了规矩。
寻常堡、寨最多屯兵千人,我给你二千人,外加牢城营里五百人犯,听你节制。”
贾琮大喜,拱手道:“谢世叔厚爱。”
杨雄笑道:“不过区区小事,你可莫小瞧了那些人犯,其中固然大部分是偷鸡摸狗、作奸犯科、地痞恶霸之辈,可也有些身怀不凡艺业的好汉,若用得好,也是一股不错的助力。”
贾琮忙点头道:“谢世叔提点,琮记下了。”说完看着苏灿道:“阿灿不必和我去了,留在世叔身边也是一样。”
苏灿眼睛一瞪,道:“琮哥儿说的什么话,我等既然结义生死,自然一路同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岂能分开?”
贾琮哈哈一笑,道:“那就走罢,我还以为你喜欢捡便宜。”
“呸!爷岂是贪图享乐之人?”
“且慢。”杨雄拉了拉桌旁的绳子,门外悬挂的铃铛叮铃铃响起,两个三十来岁的披甲武将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齐声道:“卑职参见军门。”
“起来吧。”杨雄道,“这位是神京荣国府的琮三爷,今上钦赐恩骑尉,也是我新任命的十方寺堡防守,你二人好生辅佐于他,可明白?”
“卑职明白!”
杨雄转头对贾琮道:“这两个千总我使用多年,颇为顺手,便给你罢,胖的这个叫游家喜,瘦的这个叫余洪。”
贾琮笑着拱手道:“见过两位千总。”
“卑职不敢,参见防守大人。”两人忙躬身道,丝毫不敢小看贾琮。
千总官阶虽为正六品,看似比恩骑尉这个七品爵高,但爵位远比军职贵重,七品爵足以媲美五品军职,且还是今上亲口御封,那就更了不得了。
外加贾琮还是荣国府勋贵子弟,如今辽东节度使、总兵官杨雄都是荣府门下,他们两个是杨雄门下,属于门下的门下,更不敢稍有不敬。
贾琮取了任命文书、诰身,领了防守官印信,带着苏灿并游家喜、余洪两人出来。
对众人笑道:“总兵大人擢我为十方寺堡防守官,诸位兄弟,愿留在奉天协助守城的,尽可留下,愿随我去前线的,也可同行。”
邓磊、赵凌空、魏无忌等人齐声道:“我等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自然同行。”说完,又上来齐声道贺。
贾琮看向王进道:“师父……”
王进抬手打断:“如今身在军中,你又身负军职,岂可再用旧日称呼?称我王教头便是。”
贾琮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莫非我当了防守官,师父就不认我这个弟子不成?”
王进皱眉道:“军中自然用军中称呼,否则岂不是公私不分?”
贾琮无奈道:“好罢,公是公,私是私,以后军务上我称王教头,私底下还是称师父。”
王进无奈摇头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