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撬锁,安静地进屋,再安静地把你盗走。”喻沛向着基地边缘飞,“附近有个看日出的好地方,是早前的城镇遗址。”
“现在才三点不到,”阮筝汀唤醒终端给瑞切尔报了声平安,“既看星星又看太阳,你这么贪心呀。”
“我只是想抱着你。”喻沛垂眼看他,坏心眼地把人颠了一下,“现实里的手感和领域里不一样,你没发现吗?”
阮筝汀上手捂他嘴。
喻沛笑着偏头躲开,非要分享原本的“窃宝计划”。
塞肯少云,日出日暮鲜少有火烧云可看,但天地都流淌着粗犷又野性的琥珀色,苍凉大气,很沉,却能令人奇异地感知到宛若新生的感觉。
哨兵以前常常一个人看。
天广地阔,他坐在这里,像是裹在金珀里的昆虫,每每却能在天色大亮之际挣脱出去。
他希望今天,不,是此后的每一天,向导都能在他怀里醒过来,睁眼时正好看见太阳冒出地平线。
对方或许会感慨日出真美,或许会躲着光嘟囔再睡一会……
阮筝汀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不由莞尔:“那现在怎么办呀,要被抓去禁闭室了。”
“干脆明目张胆一点好了。”
而后喻沛不怎么安静地顺走了一辆备用战机,分外张狂地闯出了基地大门。
巡逻队队长焦头烂额,举着喇叭在后面骂:“姓喻的!等你回来看我揍不死你!”
阮筝汀有些担心:“他……”
喻沛对向导的注意力居然还在别人身上表示不满,上手捏了捏他的双颊,哼声道:“他打不过我。”
阮筝汀:“……”
喻沛说的那地方在基地外近四十公里处,居然没被异种霍霍完,留了个瞭望塔并一小片地基。
他们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坐着,屏障立在周围。
阮筝汀窝在喻沛怀里,听人絮絮说着在右那的事。
熟悉的精神力包围着他,兴奋过后,安心得直犯困,遂打了个盹,醒时天刚显色。
一旁,鹩莺正在学习猫猫教的最高礼仪——碰头礼。
但它不会悬停,还不会撅着尾羽飞,总是直眉楞眼地撞过去,又控制不好力度,鸟喙把雪豹脑袋顶的毛发戳出来几个小坑。
“……”雪豹咬着自己的尾巴端正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灰亮的大眼睛睁得溜圆,清澈到憨态,又藏着点慌张,企图向哨兵传递“求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