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席上,不少座上客人铁青了脸。这些人,谁没跟阿菲法有过眉来眼去,权当岛主看不出来?
谩骂声稍有平息,拎走阿菲法那两名侍卫又折了回来。他俩在岛主坐下推开泪流满脸的红衣女郎,冷冰冰地转身离开,像两台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可怜的阿菲法,披散的头发糊得一脸,大波浪早没了跳舞时的妖艳、妩媚。她散乱的大波浪跟眼泪黏在一起,颇有点可怜楚楚的狼狈模样,再哭得泣不成声地娇嗔两句,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岛主不杀之恩,阿菲法永远铭记在心,将来若有机会,定当以性命相报。”她匍匐在岛主坐下,俯身去吻他脚背。
岛主翛然将他露在外面的脚背收回袍子底下,没给机会让她赎罪。
阿菲法只能默默地吻一回地板,权当岛主踩过的脚印她也奉为神灵。吻过地板的阿菲法不敢起身,匍匐在那里显得十分尴尬。
——岛主身旁围坐的女郎们,冷眼旁观的神情都比砒||霜还毒,比硫酸还醋,只差没上去一人踩她一脚,把她最后的尊严撵进尘埃里。
留八字胡的大管家,脚步匆匆地小跑上前,在岛主身旁俯身跪下,压低声嗓汇报后院的实情。“那位姑娘在花园里迷了路,要不要派人领她去阿菲法的小院?”
阿菲法抬头望向管家的眼神,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岛主余光昵向阿菲法,嫌弃剩菜、剩饭的腔调嫌弃她。“别那么想她,她没有想要鸠占鹊巢的意思。你那处小院给她,我拿不出手。她说要你做她舞伴,还要借用你舞衣跳舞,我这才让她去的。心揣肚子里吧,你还住那处小院,永远也别再离开那里。”
“我愿意让她住进小院里来。”阿菲法听明白了岛主的意思,是要软禁她,诚惶诚恐的赶紧匍匐在地上,企图献上诚意。
岛主没理她,转而嘱咐管家:“不。我这里事情还没办完,让她再迷会儿。提前熟悉一下即将入住的花园也好,省得将来像阿菲法一样迷糊,总是走错房门。”
他脚边的阿菲法浑身一个战栗,匍匐得更低了,再不敢抬起头来。岛主什么意思,好不明白?从前仗着岛主宠她,她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过岛主,突然来了新宠,世道全变了。
阿菲法不晓得,岛主的新宠并不想让他宠。
那姑娘一路跟希腊雕塑手牵手,也没人上前阻止。岛主都没阻止过,谁敢?!
那两个人,明里是在迷路,其实是在花园里踩下水道的阴井盖,可能想找个出口逃跑。
出口哪有那么好找,塞进下水道的微型机器人报告传回来:“这座太空港很环保,所有资源循环利用。下水道没有出口,尽头是一座废水处理站,处理站跟水厂相连接,为太空港提供循环供水。太空港水质达标,水厂还为它添加八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
微型机器人每传回来一句消息,跟希腊雕塑手牵手的“美人鱼”都会在他手心里敲摩斯密码,一字不落地转述机器人调查结果。
希腊雕塑摩斯密码敲回去:“问它是不是‘龙夫山泉,有点甜’?”
美人鱼使劲儿敲他手心:“请节约密码!”
希腊雕塑一脸贱笑问她,“你要不要去一趟洗手间?”手指敲过去的摩斯密码却是另一句:“洗手间的管道也许有戏。”
“不去,我不想!”美人鱼佯装一脸不耐烦,密码回复也不是她说的那句:“我猜尽头是沼气池,供电的。而且我不想爬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