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进来扶起他,对来的人怒斥时。安王已转明白唯有饮恨,把自己摘出这事情再计较不迟。咬牙道:“开二门!”
一个时辰以后,安王的姬妾尽让押出。发现男人物件丢下衣裳一件,而非安王。安王的东西珍贵,发现的东西普通。又顺带的帮安王搜出别的男人东西,估计不是家人内外宅夹带,就是别的原因。但联系上今晚疑犯是个杂役,而命案死者是个官员,和王府相连上一想,安王成了百口莫辩,不让带走他说不出口。
眼睁睁看着齐王府上的旧事在他家里尽演,安王差点吐口血出来。安神汤还没有上来,顺天府董大人亲自造访。
……
“特来请罪,再把今晚查到的事情对殿下一一说明。”
安王强自忍耐才没有一拳头把董大人砸倒,两耳嗡嗡中还要竭力清明。
“先是发现命案一件,有人惊呼杀人了,随后惊马不知在哪里受惊到处奔跑。虽然辅国公是在二井巷发现,但惊马受惊位置还须确定。国公酒醉至今不醒,他是惊马摔落,还是酒醉摔落不得而知。”
安王心想这重要吗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辅国公怎么会不在那里,本王却成了疑犯之一!姬妾到了太子手中,还能有个好吗!安王想不思虑太子不在京中他放出多少谣言也难。谣言全出来在他眼前飞舞若乱晃金星。
“因惊马和惊呼,巡逻、夜巡、我司当值,发现有人街上狂奔状若疯狂,才有到王爷府上搜查一事。不敢不敬重王爷,只能往上回话。想来不过是小事,不敢打扰宫中。回到太子府中。让抓了人走,必守律法。但惊王爷驾,下官特来请罪。”
安王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抓住几点:“死的官员是与何人饮酒?”这一点最重要,也方便龙怀城离开。当时周遭必须无人。如果有人看到龙怀城进门,随即看到马离开,就不符合饮酒中杀人这一着。但凡饮酒,总得三几杯,有个钟点在里面。
安王死死的问,想知道辅国公真的没出现过?杂役是从哪里发现!也想确定他下毒饮酒杀人的手下有没有让人看到。
“殿下,辅国公酒醉有太医为证,以他饮酒之量,太医说醉死人足够。就本司来看,他已无嫌疑。杂役是惊呼声后,最先赶到的巡逻、夜巡、当值看到他从命案附近狂奔!”
安王拍了桌子:“一群废物!现场与我府中隔壁吗!任由他跑来!”董大人正色:“正是如此!是下官赶来的原因之一!”
安王冷笑讽刺:“说吧,除去请罪,你还有什么!”
“以一般人的快慢,除非练过功夫,否则跑不了那么快。也有他熟悉街道,走小巷,追的人马匹难行在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此人是个疯子!疯了的人力道极大,跳起来风一样,这是有的。”
安王深吸一口气:“下面呢?这就是他能跳到我家,又安然出去的说词!”
“下官往齐王府上查到杂役住址以后,让人往他家去。直等到太子府上有令以后,把他拿下。他身上少了件衣裳,正是您内宅中那件。”
安王吼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他杀了人,就往我家跑,丢一件衣裳,再回他家!”
“殿下,他疯了!回家的时候就是个疯子。”董大人面沉如水。
安王不知为何松一口气:“好!那你说纵然我家有不轨贱人,难道会和疯子有私情?”
董大人心平气和:“殿下,如果他不疯,还好一些。”
“你什么意思!”安王怒火冲天。
“如果他不疯,极有可能是府上不检点。但他疯了。失去神智的人在遇到大难临头,只会往受到庇护的地方去!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比如他的家,比如……”
安王咆哮怒吼:“你污蔑我庇护过他,我能保护他!”
董大人不卑不亢,而且依然直视安王:“所以殿下,要我说,他不疯还好一些!”躬身一礼:“话已说尽,下官告辞。”
目送他的背影隐入黑暗,安王面色雪白,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来绝好的一段猜忌反噬了主人?
……
太子还没有睡,看着他四个隐卫中的一个进来回话,他没有外衣,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身披普通衣裳出现在巡逻的人面前,带着他们大街小巷绕圈子,跳入安王府,内宅里丢下外衣,出来径直回到这里。
“办得好。”太子吩咐他退下,眸子里有什么微微扬起。这是回敬!针对谣言的回敬!
……
洞房春色无边,鸳鸯帐中的小夫妻呢喃细语中,齐王偶然也想到杂役。倒酒倒的不错吧,现在还能正常倒酒吗?抛开,心回到念姐儿那里。
……
袁夫人亲自守着龙怀城,不住埋怨:“送亲就要喝这么多吗?衍志,而你还没有和舅父一起走!却丢下他。”
萧衍志打个哈欠:“外祖母您睡吧,我这不是来了,我赔罪我守着八舅。”
把袁夫人劝走,世子回来坐下,对着龙怀城喃喃:“从此我高看八舅你一眼,太狠了,为逼真也不能又灌两斤酒,看看,你真的醉倒!”
龙怀城闭目,哪里还听得他说话。衣裳已更换过,也净过面的他,鼻息间的酒气依然足够薰走蚊子。
……
第二天的事情不管怎么上演,也不会耽误好孩子在家里请客。来的客人可有长公主。还有为袁训做脸面的老国公。常家从早就如临大敌状态。
陈留郡王陪老国公到来,解释下龙怀城还没有醒。常大人表示慰问,长公主夫妻携子双双到来。常大人心想这面子太足,事先没听说王爷会到不是。又担心家里没有人陪得好王爷,他是一心一意陪老国公的人,现在不得不分心思。让儿子们陪,还得照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