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外边,也没什么多的神情,说:“来看看。知予在吗?”
姚卉说:“没来呢,要她回家休息了。顾总你要没事去她家找吧,她应该在等你。”
他说:“等我,是吗。”
“嗯。”
他看了眼手机,嗯了声。
要出去时,姚卉忽然说:“其实知予一直在等你,她是很心软的一个人的。今天你能出手帮她还回去,我们很感谢你能保护知予。感情上的事我们不好说什么,但能弥补的,尽量弥补吧。”
他脚步微停,没回头,嗯了声。
顾谈隽开车过去,到三十二中时刚考完试的学生们刚放学。人群鱼贯而出,他等着红绿灯,看着熟悉的街道。
他原来来过。
当时没有勇气,记得开着车在这抽着烟坐了很久。
那时他还和家里人关系也不好,他理智又随性,他有自己的傲气。他以为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有些人于他见过很多,实在没有在意。
可谁会知道那么多天的以后,他会如此意难平。
以至于到每次想起时心脏都像抽一样的痛。
或许是近乡情怯般的心理。
真正要迈出那一步时,他竟有些胆怯,又或是对一些事的感应,他站到春澜街巷口时,手指一片片的麻。
他想,他终于面对自己了。
他说:[温知予,要不要见我。]
在那儿看见她,他心中尘埃落定。
他知道,他终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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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她家门口的时候顾谈隽还有点忐忑。他来得突然,手里也没带什么,看了看手指,上边除了一些伤口,什么也没有。
他微局促地攒了攒手。
“阿姨会想见我吗,会不会不太好。”
温知予说:“我也不知道。”
刚刚在下边哭,在下边抱,那周围邻居可都看到了的。她妈妈没下去,但她知道肯定都看着在,没下去心里也都有数,她不知道她妈怎么想,估计肯定在心里讲的。
她说:“我妈那嘴可厉害,你小心。”
“没事,阿姨说什么都受着。”
温知予要开门,想到什么,说:“现在知道喊阿姨,原来怎么跟我故意喊妈妈?”
顾谈隽说:“那不是,想拉近距离。”
“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但,多少有点。”
温知予看他的眼神深了点。
想说点什么,视线又接触到他衣领。上边还有划痕,估计是刀片之类的,心里突然抽抽了两下,她抬手理了下他衣领,说:“只要够真诚,我妈会接受的。”
他低头看她:“那你觉得我可以么?”
她摇头:“不知道。我妈对你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