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飘飘。 「昨儿还勾肩搭背一起喝酒的兄弟,今日便能为了名额撕破脸皮。」他短促地笑了声,神色吊儿郎当,「我这手上也沾了不少兄弟的血。」 语罢后未曾听到我的回应,他便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看我,「你害怕了?」 「不是。」我语气微顿,「你这人倒是坦诚。」 正常人若经历了这样的事,哪怕不百般掩饰,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讲出来。 他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愣了好一会,大笑起来,扯动了伤口,又吃痛地闭了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个稀奇玩意。 我被看得有些着恼,他才低笑出声,「你可真有意思。」 那日过后,我知道了他叫连隽。 我们因为这件事相识,连隽会在空闲时来寻我,语气风趣地讲一些奇闻轶事,我们便慢慢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