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这话惹得众人大笑,奔流城召集军队与西境大军在金牙城对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军队出没在绿叉河这里。
黑瓦德用衣服上的布料擦了擦手上食物留下的污渍,站起身,对众人说:“先前那条蠢鱼艾德慕·徒利和他的好姐姐凯特琳把谷地的阿提斯·艾林羞辱到什么程度你们没看到吗?”他转而望向老瓦德,“我猜谷地的诸侯一定会起兵想要渡过绿叉河,杀向奔流城。”
“都闭嘴!”老瓦德怒吼道,“听我这个混蛋儿子赛蒙又给出什么回答!”
“瓦德·佛雷,‘黑瓦德’佛雷?”老瓦德微微勾起笑容看向自己最出色的曾孙,“说说看。”他下令道。
等到伊尼斯抵达西堡的入口时,发现这里只剩下防务的士兵和过桥的人群,他拉住一个士兵追问道:“侯爵在哪里?”
“废物!”老瓦德用力掐了一下一旁侍女的腿,“一群废物!”
一众佛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愤怒的老瓦德。
伊尼斯挤出难看勉强的微笑,随便找了个位置,抬眼悄悄看了老瓦德一眼,后者并未注意到自己,心里略微松懈下来。
士兵指向西堡主厅的方向,说道:“主厅。”
高台下顿时闹哄一片,吵作一团,老瓦德平静地喝一口酒,冷眼看着下面一群蠢货在争论。
“哪些军队来,这重要吗?”一个佛雷站了出来,不屑地看向周围争论的人。
侍从的脸上带着玻璃碎屑留下的血痕,血污蘸着红色长发,甚至还有一股酒香。
“你不错,”伊尼斯说,“晚上洗洗身子,脱光了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众人瞬间中断了嘲笑,止住了声。此前引得众人大笑,当众嘲讽霍斯特希望引起老瓦德青睐的某个佛雷尴尬地缩下头,不再在众人面前出头。
正待伊尼斯准备出门时,他扭头打量了几眼红发侍从的瘦小身板。
主厅的音乐已经悠悠响起,老瓦德看来已经吩咐完自己的事情,开始享受酒肉了。伊尼斯怨恨地想,待他走进去时,发现佛雷家的众多亲戚,包括“黑瓦德”都在主厅,带着戏呢的眼神看着他。
冷风打在伊尼斯的脸上,割得生疼,他不知道此时指挥西堡防务的“黑瓦德”在哪里,大概是在自己侄子沃顿·佛雷亲爱的漂亮女儿瓦妲·佛雷的床上吧,那个被称为“美女瓦妲”的可爱姑娘。
“行了!行了!”老瓦德坐在高座上,不屑地看了一眼围坐在主厅的众多子孙,“把该死的音乐的停下!”他手指向助兴演奏的竖琴手和吟游歌手,示意安静。
红发侍从脸上先是一愣,转而一抹微笑挂在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抱怨声混乱地传递到伊尼斯的耳中,他愤怒地用马鞭挥向跨下的马匹,马儿吃疼,迅速迈开前腿,朝前奔去。这里的人只听“黑瓦德”那个该死的混蛋!
“一群蠢货!”老瓦德再一次重重敲击桌面。
“哈哈哈哈哈哈!”见老瓦德放声大笑,台下的众佛雷也跟着大笑。
老瓦德再次开口:“可怜的鱼家人现在来求我们佛雷家了,那就该让他们还我们尊重了,”他看向众人,“那条蠢鱼艾德慕·徒利至今没有婚配,你们找一个女孩,让他娶了我佛雷家的女人,我要让奔流城未来的继承人有我‘迟到的’佛雷的血脉!”
主厅里一阵欢呼,伊尼斯·佛雷微微一笑,自己的父亲果然是只该死的老黄鼠狼,一个条件就基本可以恶心骄傲的徒利家了,他举起酒杯,对准高台,一饮而尽,他已经迫不及待见自己卧室里的红发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