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兰尼斯特看着士兵清扫战场,河间地士兵身上的装束、盔甲被一个个脱卸,卡列尔·凡斯的尸体横躺在自己面前。
西境士兵翻过卡列尔·凡斯的尸体,酒红色的胎记异常明显。
詹姆轻蔑一笑,“死了老子,儿子跟上,祝你们在七层地狱相遇。”他纵马跃过卡列尔的尸体,向远处进发。
“红粉城被泰温·兰尼斯特策应弑君者的军队袭击,这路军队向东北行进,紧逼石篱城。”艾德慕指着地图,对布林登·徒利说。
黑鱼并不担心,他仰倒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地图,对艾德慕说:“詹姆·兰尼斯特的骑兵队伍正在收割着奔流城以西的封臣城堡,诱使许多有产骑士,甚至是卡列尔·凡斯,不顾及我的指挥,擅自渡河西进,想要解救自己的城堡,不听奔流城指挥,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在保护自己的领民,也算是死得其所。”艾德慕说。
布林登·徒利骂骂咧咧,他站起身,愤恨地看向艾德慕,“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艾德慕低下头,他死死咬着下唇,在叔叔面前自己什么话都不敢反驳。
“弑君者唯一可以保证的战果,就是把对于河间地战场无关紧要的靠近西境的那部分领土给占据占牢,除此之外,他想扩大战果,进逼奔流城乃至整个河间地,他都必须采取渡河的行动,但奔流城位于两河中枢,弑君者无论是分兵两路渡河,还是一路主力渡河,都在奔流城的打击范围之内,我们不是只有可怜的两百守军,我们有两万!”黑鱼指着地图,向艾德慕分析着敌情。
“泰温·兰尼斯特正是知道这点,他才着急分出一路军队沿河向石篱城进发,想分担弑君者行军的压力,老狮子害怕失去他的儿子,弑君者畏畏缩缩不敢进一步开拓战局,我们在上风,艾德慕。”黑鱼说。
“弑君者被挡在红叉河和腾石河之间,那这股泰温的军队,难道就任由他们袭扰红叉河东岸的领地?”艾德慕皱着眉头,对布林登说。
“这支军队离泰温的军队太远,老狮子的主力出深穴城,在黄金大道上往君临急驰,部分军队渡过红叉河的上游,一部分沿红叉河策应弑君者,一部分压向赫伦堡,相当于是给谷地施压,同时在保护策应弑君者的军队。”黑鱼两手撑在长桌上,对艾德慕说。
“红叉河东岸由布雷肯家的人守,腾石河由布莱伍德家的人守,奔流城我们徒利来守,抛弃掉两河间的领地只是暂时舍弃,只要防守得当,弑君者的军队就会困死在这里。”黑鱼说。
“谷地的人。”艾德慕听到叔叔提及谷地就有些羞愧难当,他想到此前听信姐姐凯特琳的指控而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恨不得永远低垂着头不再见到任何人的脸。
“如若我们只守不攻,西境军队也并不好发挥什么,倘若我们有些野心,想吃掉些西境军队。”黑鱼沉吟道。
“叔叔!”艾德慕隐隐有些激动,他对布林登·徒利说,“我们该怎么赢?”
“我们徒利家,”布林登看着艾德慕天真的眼神,“从一开始就不能决定自己能否赢下战争了,只能想办法给老狮子一点麻烦。”
他指向赫伦堡,“你与凯特琳到赫伦堡,向安达·罗伊斯道歉,请求谷地骑兵与河间地士兵一道,先灭了这股策应弑君者的军队和进逼赫伦堡的西境军。”
“我?”艾德慕咽了咽口水,“我要是到了谷地人手里,恐怕就成人质了。”
叔叔的话却让他很是震惊,“若是成为人质,那说明谷地答应有条件的援助,这样更好,况且理智者不会把艾德公爵夫人的弟弟当作人质”黑鱼舒展眉头,“现在没有史塔克家做中间人,能得到一定条件的谷地援助已经是实属不易了,艾德慕,伱得以身作则。”
“我”艾德慕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作为河间地的继承人,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那凯特琳呢,我的姐姐。她自从听到你所说的真相后,茶饭不思地待在房间里,她能和我一起。”
“一切由她而起,理应由她结束,艾德慕,收起花花肠子,要像一个公爵一样思考!”黑鱼严肃地看向艾德慕,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