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
待到园内赏景闲聊时,王纪和放眼四望不见心上人,便与江凌道,“我方才多吃了几杯酒,想在园内四处走走。”
妹妹方才盯着王纪和瞧了许久,让江凌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他身上穿的不是进府时那套衣袍,分明是换的大郎哥的新衣,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这让江凌起了戒心。他一脸关心地道,“王大哥头晕不晕,可要喝一杯醒酒汤,去房里歇一歇?”
男子的客房肯定在前院,王纪和岂肯离去,“还好,走两圈吹吹风就成。”
江凌点头,吩咐姜财陪着王纪和四处走走,“荷花虽还未开,但塘边水气怡人,王大哥不妨去水上凉亭里坐一坐。”
见王纪和东张西望,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凌给了柴小八身边的和至一个眼神儿,示意他跟上去,和至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待到了靠近东院的紫藤架下,寻不到姜二姑娘的王纪和急躁上火,狠狠扯下挡路的一朵鲜红茶花,在手中碾得粉碎,迈步向东院走去。姜财上前拦住,“那边是府中女眷居所,小将军这边请。”
他这么说了,王纪和不好再强闯,便沉着脸道,“我的衣袍被油渍弄脏了,就放在那院厢房中,你去给我取来。”
“小将军稍坐,小人去去便来。”姜财请他在紫藤架下的石凳上坐下,才转身快步向东院走去。
待姜财走了,王纪和才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小道童身上,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让他坐下才问道,“小道长为何跟着我?”
和至闪着亮晶晶的双眸道,“小道观居士印堂发亮面带红光,便知居士近来必定好运连连,便忍不住想跟居士离得近些,好沾沾居士身上的喜气。”
王纪和眸子里的戒备一下就散了,“当真?”
和至稽首,学着师父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高诵道号,“无量天尊。”
“好运连连”的王纪和与和至套近乎,“小道长常来姜家?”
“小道与任小居士是好友,常来此处与他论道。”听凌哥将道理,就是论道,和至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服了自己。
“那……”王纪和倾身上前,低声问道,“小道长与姜府诸位姑娘可熟识?方才我在花厅内未见到姜二姑娘,小道长可知她去了何处?”
和至摇头,“小道不知。”
王纪和在这里问起姜二姑娘,北院堂屋里的陈氏也发现庶女不见了,转头低声问姜慕燕,“燕儿可瞧见你二姐了?”
姜慕燕点头,“二姐不小心伤了脚踝,正在三婶院中歇息。”
“越忙的时候她越添乱!”陈氏低骂了一声,转回头继续向相翼侯世子夫人和她的女儿白凤平释放了一会儿善意,然后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身边的雅正,“二弟妹,你瞧凤平那孩子,一直冲着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