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的刘申如何肯去,“世伯,方才的百姓已经散了,小侄要如何解释?”
“确实是……”姜留喃喃说完,出主意道,“伯伯,要不让刘公子站在街上多说几遍,这样就能传到围观百姓们耳朵中去了。”
刘申惶恐,“我不要去!”
江凌则道,“大人,不如请衙役鸣锣,让刘公子站在西城衙门前的台子上大声喊一遍?”
“我不要,世伯我不要去!”刘申爬起来,“我要见我祖父。”
“也好。”张文江早就等他这句话。
刘申叫邑江侯,当他们就无人撑腰么?江凌躬身道,“大人可否派人将我义父请来?”
“你父亲被万岁传进宫,尚未归来。”张文江站起身,“也罢!此事本府也不知如何评断,来人,请邑江侯到皇宫承天门外,本府与他一起进宫面圣,请万岁定夺。”
“是!”衙差响亮应了。
“不要——我去,我去舜和记外解释,请世伯不要进宫,不要将此事禀告圣上。”若京兆府尹叫着祖父入宫面圣,就凭万岁对姜枫的偏爱,被罚的一定是祖父。祖父被斥,回府后岂能饶了他?刘申脸色惨败,不敢往下想了。
“你去解释清楚,是最好不过。江凌,留儿,你们跟着去。”张文江看着他们出去了,摇头失笑。
待刘申硬着头皮站在舜和记门前,向路上的百姓讲完事情经过,又赔偿舜和记破损的印石钱后,抬起头用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盯了姜家兄妹两眼,才带着人离去。路上行人的眼神让刘申如芒在背,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要让姜家兄妹千百倍地偿还他今日所受之辱。
姜留和江凌在舜和记选好印时出来,便见姜猴儿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少爷,姑娘,请上车。”
姜留抬头见爹爹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连忙拉着哥哥跑过去钻进马车,甜甜地道,“爹爹又进宫面圣了?”
姜二爷握住女儿热乎乎的小胖手,“干得好。”
姜留颇为遗憾地道,“女儿本以为像刘申这么好面子的人,会出几千两银子求我和哥哥放他一马呢。”
真是调钱眼儿里了,姜二爷弹了女儿的额头一下。江凌则道,“父亲,这回能摘掉刘承的爵位了吧?”
姜二爷点头,目光在儿子身上上下扫量,“被石头砸到了?”
江凌的脸腾就红了,急急道,“都是印石,儿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