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简要介绍道,“今日是正月三十,明日书院才开门,二郎哥、三郎哥、四郎、五郎都在府中,大郎哥出门访友去了。二姐姐、三姐姐和五姐姐都在,大伯和父亲去了衙门,三叔出门办事,还没回来。”
郑夫人暗暗记下,待会儿好按数给孩子们准备见面礼,“你母亲和六弟可还好?”
姜留笑着点头,“六弟下个月初三才能满月,现在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我母亲不能出门,姐姐在府中张罗饭食、收拾屋子,她们都出不来,才派我来接姨母。”
听姜留这么说,郑夫人笑容越发真切了。回到任府,把行李放下后,郑夫人便带着孩子们穿过角门到姜府拜见姜老夫人,姜慕燕已在角门这边等着了。
瀛州有客到,姜老夫人已将在府中的孙儿和孙女们都叫过来见客。众人一番相认后,姜老夫人说起江凌刚到姜府时的瘦黑模样,郑夫人听得掉下眼泪,陈氏和闫氏也陪着抹眼泪。
姜留回想起与哥哥在藏云寺初见时的场景,转头看哥哥,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俩人相视而笑。
闫氏劝着婆婆和郑夫人止住悲声,“嫂子一路劳累,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歇一歇,待会儿用饭时咱们再好好地唠。”
郑夫人带着孩子们走后,姜老夫人道,“凌儿的姨母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上千路里路,孩子们都还这么壮实,可见她是个有本事的。”
“儿媳听说凌儿的姨母带兵杀过水寇,这才是真正的将门虎女,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子爽利劲儿。”陈氏也跟着夸,大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陈氏现在看谁都觉得顺眼。
郑夫人带着孩子们回到任府西院,见屋内收拾得处处妥帖,心中十分高兴,待沐浴更衣后,更觉身上轻快了许多,便与江凌道,“你派人过去问问,看你义母可醒着。”
江凌道,“方才母亲已派人过来了,说等您歇好了,就请您过去吃茶。”
郑夫人闻言,立刻带着女儿奔向姜家西院去见雅正。
姜二爷回府之后,听儿子讲了一遍明德门外发生的事,立时怒了,“郎超这是故意找茬!”
江凌劝道,“柴四叔及时赶到,方才只是虚惊一场,父亲不要与郎超一般见识,他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姜二爷重重哼了一声,“你姨母刚到康安,他就堵门来这一出,这就是当众扇为父的脸。若不原样扇回去,让为父今后如何在康安立足!”
江凌再劝,“郎超是冯现安的爪牙,冯现安听命于秦相。秦相的人几次三番找事,摆明了是对您有所不满,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这就不是能从长计议的事儿!”姜二爷气难消。
“爹爹打算怎么扇回去?”在这件事上,姜留与哥哥持不同意见。被人欺负到面前了,就得打回去。她爹不打算投入秦天野门下,一味忍让只能让秦天野的人以为她爹好欺负。
但明面上跟秦天野对着干也不好,姜留眼睛一转,道,“爹想法子让郎超出丑,让他被冯现安嫌弃,被秦相厌弃怎么样?”
“不愧是我闺女,跟爹想到一块去了。”姜二爷勾起嘴角,他收拾不了疯婆子乐阳,惹不起老东西秦天野,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郎超?
“爹爹打算怎么做?”姜留凑到爹爹面前,好奇追问。
他的手段不好在女儿面前讲,姜二爷揉了揉闺女的小脸儿,笑道,“去问问你大伯和三叔回来没,咱们一块去后院。”
待姜家哥仨一起进屋,郑夫人和郑采薇见到牵着姜留走进来的姜二爷,眼神都直了。
大周第一美男子姜枫,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