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姜留肯定点头。
妹妹在看人方面非常敏锐,她说是就一定是。江凌道,“那他一定是和尚。至于他为何说谎,待将人捉住一审便知。”
康月良有些无语,“就算他是和尚,若他是有意为之,现在想抓怕也难了。”
江凌却道,“黄大哥出国子监入西明寺是突然起意,刺杀他的人应已暗中跟踪他多日,才能立刻组织一场伏击。”
康月良点头,“不错。”
江凌继续道,“那传信的和尚,一定不是刺客,否则他不会给我三姐和妹妹送信搅局。他不是刺客便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一定就在西明寺中。”
“你说的非常在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康月良转身便走,“我先回城,咱们后会有期。”
姜留唤住康月良,“康大哥用完膳再走吧。”
“我回城再用,今日就此别过,近来康安不太平,你们出入也要当心,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城。”康月良拱手,快步离去。
姜留目送他带着十余人骑马走远,才问道,“哥,要不要派人去跟爹爹说一声?”
江凌摇头,“不急于这一时,晚上回去再说。”
当天晚上,姜家三小只将此事告知了父亲。姜二爷言道,“今日西明寺死了一个和尚,明日让鸦隐和田勇明日去衙门认尸,便知是不是他了。”
“父亲,他是怎么死的?”姜慕筝追问。
“失足落水。”
姜留摇晃小脑袋,“女儿不信。”
“为父也不信。”
“那爹爹就让人查清楚。”姜留又道。
姜二爷端起茶饮了一口,平静地道,“为父今日被万岁叫进宫训斥一顿,万岁说我办差不用心,罚了我三月俸禄,还让我府中反省半月,并将此案交给府尹大人亲自审理。”
姜留很想问:府尹大人骂你了没?
姜慕燕握了握小拳头,努力安慰父亲道,“百密尚有一疏,父亲无需太过自责,不妨趁此机会可在府中休养几日。”
大闺女能安慰他,让姜二爷颇为开心,“明日我与你们一起种菊花。”
种菊这种事,有府里下人便够了。父亲当亡羊补牢,利用这几日好生考虑以后该如何避免发生此等祸事,这才是为官者应该做的。她作为女儿,当提醒父亲,可她若说了,爹爹应该会很不高兴吧?姜慕燕抿抿唇,很是犹豫。
江凌则问道,“父亲,黄剑云出事时,西明寺中除了庙中僧人,还有何人在?”
儿子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姜二爷敛了笑,冷声道,“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