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姜留的母亲,雅正不免要说句场面话,“娘,留儿才多大,还是您来定吧。”
姜老夫人却已拿定了主意,“不管她几岁,这几家铺子也是她开起来的。”
“就算开铺子是留儿的主意,用的也是府里的银子,铺子的管事也是咱们府里出去的。”陈氏得到消息,小声跟丈夫抱怨,“铺子生意好,功劳怎能全归在留儿身上呢?”
坐在桌边翻书考据上古钟鼎上文字的姜松回道,“是呢,容儿在绍兴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夫人可知生意如何?”
陈氏又小声嘟囔,“绍兴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跟康安比。”
姜松的眼睛依旧在书本上,“康安城中脂粉铺有数百家,每日都有店铺赔银子关门。咱们的胭脂铺能赚银子,留儿和锦儿功不可没,夫人不可嫉贤妒能。”
她怎么就嫉贤妒能了?陈氏挪到丈夫身边,拉着他的衣袖道,“老爷冤枉妾身,你明知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姜松抬眸看到妻子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夫人是怕四家铺子都陪送出去,你没脂粉用?这个好说,咱们再出些银子再开一家脂粉铺便是。”
啊?陈氏有些发傻,不是,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姜松又道,“若夫人得空,这家新铺子便由夫人管着吧。”
她哪有这个工夫和这个本事,陈氏连忙道,“老爷,还是让留儿管着吧,留儿这丫头心眼多,会来事儿,肯定能管好。”
姜松赞道,“既然夫人觉得留儿合适,那便交给留儿吧。方才是为夫误会夫人了,夫人知人善任,是为夫的贤内助。”
被丈夫一夸,陈氏晕乎乎的脑袋轻轻挨在丈夫胳膊上,笑得开心极了。姜松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继续专心钻研学问。
任府东院书房内,姜留和姐姐面面相觑。
妹妹陆陆续续开起来四家花想容:西市两家,东市一家,南市一家。若论生意,南市那家开得最晚,店铺也最小。姜慕燕权衡再三,发现无论哪出哪一处,都不合适,便道,“不如让二姐自己挑?”
姜留回道,“这样做,二姐姐肯定会挑南市那家。”
以二姐的性子确实会这样选,二姐的嫁妆本就是她们四姐妹中最薄的……但若把生意最好的给了二姐,不只姜慕燕不同意,三婶怕是也会不满。
姜留先不说自己的打算,想听姐姐会怎么做,谁知这时却来了搅局的。
姜二爷溜达进来,问道,“留儿想给哪间?”
姜留回道,“哪间都可以,爹爹觉得呢?”
姜二爷随口道,“既然如此,你们四个抓阄不就好了?”
姜留……
姜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