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慕燕欢快应下,她喜欢跟着二姐出门挑选嫁妆饰品,逛了一天也不觉得累。
与孩子们叙话之后,姜二爷去找裘叔,江凌和姜留也跟着去。
姜二爷懊恼道,“刘承自是不肯承认他昨晚在大业坊内,可惜呼延图跑得太快,没亲眼瞧见刘承逃走!”
姜留惊讶道,“呼延师傅去堂上作证了?”
姜二爷哼了一声,“他什么都没瞧见,去了有什么用?邑江侯府的侍卫大喊‘保护世子’,不只他听到了,左邻右舍都听到了!”
裘叔跟着装出遗憾的表情,又问道,“二爷,府尹大人打算如何断案?”
“若是找不到人证明刘承去了大业坊入夜未出,谁也拿刘承没办法。不过,任捕头说刘承身上有伤,应是昨晚逃走时摔的,他们正在查找证据。”姜二爷愤愤不平,“爷就不信他一路从大业坊逃回邑江侯府,没一个人瞧见!”
待父亲回西院找母亲时,姜留拉着哥哥回了他的房间,认真问道,“哥,昨晚怎么回事儿?”
江凌自不会瞒着妹妹,将裘叔派人引仁阳公主府的人去刘承的外宅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姜留听了后半晌才问,“那裘叔怎么跟爹爹说的?”
看爹爹刚才的神情,可不像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样子。
江凌道,“裘叔只跟父亲说,他昨晚派了呼延图去刘承的外宅查看情况,然后正好撞上有黑衣人入院刺杀刘承,然后呼延图受惊吓翻墙逃出来了。这么说是怕父亲藏不住事,在张大人面前说漏了嘴。”
然后爹爹还入宫,把这件事跟万岁说了说。姜留继续道,“那刘承昨夜在不在房里?”
“他在房中,春露就是他让人灭口的。刘府的侍卫带着他翻墙逃走时,咱们的人在箱子里撒了几粒黄豆,刘承栽倒摔碎了随身带的玉佩,玉佩的碎块被咱们的人捡了。”
姜留眼睛一亮,“哥,咱们用碎玉佩讹刘承一大笔银子怎么样?”
江凌笑了,“好,我去跟裘叔说。”
姜留拉住哥哥地衣袖,“哥不用去了,裘叔留下玉佩肯定大有用途,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哥,刘承过不了这一劫了,对吧?”
江凌点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刘承昨晚在大业坊的事一定会被京兆府的差官查出来,他行为不端还刻意隐瞒实情阻碍查案,这两样便够他丢世子位、丢差事了。”
姜留解气道,“他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长脸的东西!”脾气暴躁的邑江侯刘继一脚踹在刘承身上,将刘承踹得后退数步,狼狈跌坐在地上,“府里的女人还不够你玩的,你还要跑到府外养外室!这回闹出人命了,老子看你怎么收场!邑江侯府的脸,都让你这畜生丢尽了!”
邑江侯夫人不敢去扶儿子,只劝道,“侯爷,现在打骂他也没用了,咱们得尽快想办法过了这一关才是。”
“案子已经惊动了万岁,老子能有什么法子!”邑江侯又一脚踢飞了一把椅子,暴跳如雷,“刘家算是毁在你这个畜生手上了!”
全因刘承的爷爷救驾有功,才被封了个可传三代的爵位。刘承的爷爷本是马夫,刘承的父亲刘继也是个粗人,终于到了刘承这一代才算像点样子。刘继本指望着儿子争气做大官,光耀刘家门楣,可这畜生却毁在女人手里!刘继气得又摔了两个茶杯。
邑江侯夫人见指望不上丈夫,便与儿子商量道,“承儿,你去李尚书府上走动走动,请李尚书帮帮忙?”
刘承忍痛,“李大人已恼了儿,不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