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烤羊肉未燃尽的木柴,百丈外小坡上拖行重物压划草地的痕迹,证明此地曾有人活动,但并无一点打斗的痕迹。”陈丙银依据种种情况进行分析,然后道,“说明姜大少爷他们曾在此停留用膳,但未遭劫匪抢劫。”
白鲁继续道,“马车未下官道,说明他们在此停留后又乘车继续赶路。大人,咱们沿着官道向前探寻,定有收获。”
姜二爷点头,“有劳白大哥、陈大哥。”
京兆府的捕快步行沿着官道缓缓一步步向前探索。一直走出十余里后,终于发现了可疑点:路边半人多高的密草之中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
白鲁四下查看,然后指着旁边的草坑道,“应是有人来此方便,然后被潜伏在这里的人偷袭了。”
“大人,这里!”陈丙银也有所类似发现,接下来共发现了六处相似的痕迹。
姜二爷分析道,“这么多人同时方便、被偷袭。莫非是吃坏了肚子?”
姜留分析道,“或者有人下毒,掐准时间点,等他们毒发时下手。”
白鲁接过话茬,“若真是下毒,姜大少爷晌午用膳的地点据此十里,多人出现拉肚子,应是下了少量的巴豆粉。若是下毒,应不是偶然撞上,突然起意抢劫财物。”
姜二爷剑眉微蹙,姜留的水湾眉也染上了凝重,按着这条路分析道,“三十余人,四辆马车,就是他们都中了毒,也不可能这么简单被人带走,除非贼人先下手擒住了大郎哥和他的好友们,然后以他们性命要挟,让随从放弃抵抗。”
武陟厢军指挥使马成国见众人面色凝重,连忙道,“他们没在此地被杀,说明劫匪不想害命,绑了他们兴许是图大财。”
“武大人说得很有道理,”姜留先赞了一句马成国,然后抬头对爹爹道,“父亲,大哥若被擒住,随从虽会放弃抵抗,但也应留下了暗示和记号。”
姜二爷点头,让众人散开在四处查找。
很快,武涉县的衙差在深处的乱草中发现了一个枣儿大的小瓷瓶。姜留一眼便认出来了,“父亲,这是于渊子道长亲手制的解暑生津丸药,是女儿放在大哥行李中的。”
姜二爷握紧瓷瓶,“马大人。”
没想到小白脸绷起脸来也挺吓人的,马成国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抱拳,“末将在。”
“此处可有占山为王的匪盗?”
这个……
“讲!”
马成国立刻道,“是,有。但这些不成器的匪盗只是拦路劫财,并未伤人性命。看这手法,应不是他们所为。”
姜二爷下令,“就算不是他们所为,有人在他们地盘上动手,他们也该知道些消息。请马大人明早日出之前内将附近的山匪、地痞抓来,本使要升堂问案。”
这眼看就要天黑了,抓山匪和地痞哪是一晚上能办到的,马成国仗着胆子道,“大人,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