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郎、翰林院编修刘君堂是除了姜二爷外,康安城内最俊俏的男子。因姜二爷已成家,而刘君堂尚未婚配,所以他的话题度直逼姜二爷,成了大姑娘小媳妇热议的人物。
姜家姑娘们居然知道刘君堂佩戴什么样的玉佩,看到了相同款式的还想买回去,莫非姜家姑娘也相中了刘君堂?这可就……
众人议论纷纷时,姜慕锦大声道,“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提什么刘君堂,我说的是我二舅家的尤俊表哥。八月二十四我大哥成亲时,我尤俊表哥过来吃喜酒,戴的就是这样的玉佩!”
姜慕燕也开口了,“刘姑娘若不信,我们立刻便派人去请闫尤俊表哥过来,你一看便知。”
刘溪柳眉微蹙,她怎么可能听错,姜五说得分明就是刘君堂。可还不等她开口,岳锦仪便道,“此事事关重大。五妹妹,你立刻派人去请闫家表弟带着玉佩过来一趟。”
“好。”姜慕锦立刻应下,示意婆子去请表哥。
姜家既然敢派人去请,就说明她们笃定闫尤俊有这款玉佩,就算闫尤俊以前没有,姜家婆子也会送上一块让他有。形势比人强,刘溪低头认错,“夫人不必如此,是铺子内人多声杂,我听错了。”
不待大嫂说话,姜留便绷紧小脸道,“刘姑娘是真听错了,还是想借机破坏我姜家人的名声,向你的嫡亲伯父邑江侯示好?”
“不管刘姑娘是不是真的耳朵不好,但你的记性肯定不好。”姜留抬手压住欲交头接耳的西城百姓,又用小手指向左侧,继续道,“前年这个时候,在离此处不远的舜和记里,你的堂弟,也就是前邑江侯世子刘承的儿子刘申,派人推到整排货架想用石头砸死我和我哥。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面对铁证,刘申跪在京兆府尹面前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说本是想与我和哥哥开个玩笑。上次你堂弟说是开玩笑,这次你说是听错了,下次你们刘家人还想用什么借口?”
“哗——”
这下,百姓的议论声比方才更大了。
这姑娘竟是邑江侯的嫡亲侄女?他们怎么没见过?
仔细瞧瞧,这姑娘长得跟前邑江侯世子刘承还真是蛮像的。
再仔细看看,这姑娘长得也没那么漂亮了,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算计和阴险……
没想到姜留这般歹毒,嘴也如此厉害,几句话就扭转了风头,刘溪真得怕了,垂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与旁人无关,姜六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是真得听错了。”
不待姜家人开口,人群里就有人起哄了,“人家姜五姑娘说她尤俊表哥,到姑娘耳朵里听成了刘君堂,还巴巴凑过去偷听,我看是你心里惦记着刘君堂吧?”
“这还用问?如果她不惦记刘君堂,能凑过去?”
“刘君堂才貌双全,若我老婆子还没成亲肯定也惦记着,这没啥。”
“你惦记是没啥,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惦记就说别人也惦记,这不是无赖嘛。”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一顿议论声中,刘溪无从争辩,只得流泪掩面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