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心中一跳,面上却依旧带着烦躁,“你一不能领兵打仗,二不能入朝为官,如何有功于社稷,莫胡闹。”
说罢,景和帝起身甩袖出华春宫,守在宫门外的杨奉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乐阳公主在殿内坐了片刻,待康皇后回来后便也告辞出宫。
宣德殿内,景和帝静静吩咐道,“盯紧乐阳,看她是否与申国公府的人接触。”
庆文殿内,秦天野展侍卫送来的纸条看了几眼,便继续处理朝事。
待傍晚出宫刚回到府中,秦序便进来报,“老爷,乐阳公主来了。”
秦天野的眉头猛地一皱,忍不住骂道,“这个蠢货!”
秦序连忙解释道,“老爷,乐阳公主并未摆銮驾。”
她轻装小轿前来,更令引景和帝生疑!秦天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才走出书房去见乐阳。
见舅舅进来了,乐阳并未起身,只是抬单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四姑娘山是怎么回事?”
秦天野丝毫不掩怒色,“这是朝事,你不必知道。”
乐阳冷笑,“既是朝事,舅舅为何连我皇兄都瞒着?”
秦天野紧了紧袖中的拳头,沉着脸问道,“万岁跟你说了什么?”
乐阳懒洋洋地抚摸殷红的指甲,“舅舅跟我皇兄说,在四姑娘山内养私兵,是我母后的主意?”
秦天野抬起眸子,“是万岁让你来的?”
“是母后让我来的。”做于上位的乐阳公主站起身,直视亲舅舅的眸子。
两人阴沉沉地对视片刻,秦天野率先垂眸,“太后临终托付,臣片刻不敢忘,四姑娘山的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这万一,是舅舅为自己防的,还是为我皇兄防的?”乐阳公主笑了,“您是皇兄和乐阳的亲舅舅,乐阳知道您是为了皇兄好。既是为了我皇兄好,舅舅更当坦诚才是,以免被小人利用,让我皇兄对您生了疑心。”
“老臣对大周一片丹心,日月可鉴。”
乐阳公主笑了,“乐阳自是不疑舅舅的真心,毕竟我皇兄出了什么事,对您也没有一点好处。四皇子是聪慧,但他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秦天野缓缓抬起眸子,“老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本宫没什么意思。”乐阳倒背长袖,向外走去,“舅舅早些歇息吧,乐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