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该说的话。
江凌给她戴上斗篷,言道,“你的耳朵是凉的,天冷,别冻着。”
“好。”姜留乖乖应了,“哥放这个,这个好玩。”
“你玩,我去放大的。”江凌也喜欢声音大蹿得高的爆竹,他拿了几个震天雷跑到义父身边,跟他比着放。
放过瘾后,一家四口进屋,守着火盆和点心、干果,聊天、守岁。这是过年,姜留最喜欢的时刻。她用薄被盖住腿,抱着一碟炒南瓜籽,挨着爹爹和哥哥坐在榻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与家人闲聊。
姜二爷吃着儿子剥的瓜子,大谈特谈自己过去这三十多年的精彩人生,然后与他们一起畅想回康安后的美好日子。
提到回家,姜二爷不由想到了还没见过面的小儿子,失落道,“七郎到年三岁,还一次没见过他爹、老子我呢。还有大姐儿、七丫头、你们大姐和二姐生的娃儿,我一个也没见过。”
“见过画像了。”姜留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们将家中几个小娃儿的趣事,屋里传出一阵阵的笑声。
天将子时,姜二爷带着孩子们到院中,点燃长长的爆竹,在噼里啪啦声中迎来了景隆十一年。
回到屋中后,姜二郎带着弟弟妹妹给二叔拜年。
姜二爷拿出三个红封,有模有样地训话,“二郎去年非常努力,二叔以你为傲。你现在是昭武副尉,今年再加把劲退了契丹军,至少还能涨两级,到时咱大小也是个将军,算是立业了。十九岁就能立业,是咱们姜家最早的一个。等风风光光回康安,让你祖母给你寻门好亲事,这辈子就算稳了。”
姜二郎叩首,双手接过压岁钱,“多谢二叔,侄儿定努力杀敌,建功立业。”
“好。”姜二爷拍了拍二郎的肩膀,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凌儿也是,过去两年你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为父以你为傲,任家先祖的在天之灵定也以你为傲。不过,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你已经够出色了,今年收着些,咱不急,慢慢来。你今年十六,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若看中了哪家姑娘就跟为父讲,为父替你求亲去。”
“多谢父亲。”不需要义父替自己求亲的江凌叩首道谢,接过压岁钱。
姜二爷的目光落在小闺女身上,姜留眼巴巴地望着父亲,雀跃道,“爹爹,女儿都十四岁了,女儿十三岁的压岁钱您还没给呢。”
姜二郎和江凌笑出了声,姜二爷揉了揉闺女的小脸,又掏出一个红封,递给她两个,“为父记着呢。留儿长大了,比为父想的要好上数倍。有你这样的好闺女,为父荣幸之至。今年你也要高高兴兴的,别急着长大,多玩几年再说。”
“多谢爹爹。”姜留接过沉甸甸的红封,一笑百花羞。
看着三个孩子,姜二爷心中无比骄傲,“今年平安顺遂,都起来吧。”
“爹爹平安顺遂。”姜留与哥哥们齐声答话,起身美滋滋地查看自己的双倍压岁钱。
按理说未成亲不用准备压岁钱,但姜二郎和江凌同时掏出荷包,递给姜留。
“谢谢二哥,谢谢哥。”得了四个红包的姜留,小嘴都合不拢了。
江凌转身向姜二郎伸出手,“二哥,我的呢?”
“给你备着呢。”姜二郎笑着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江凌手心里,真心实意道,“祝凌弟今年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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