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压着火气道,“击退契丹、拿下永昌后,我去巡视福禄,看他们的功过后再说。”
裘叔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二爷考虑得周到。赵传高虽无能,但左武卫现在缺兵少将,实在抽不出人顶替他的位子,大战之后再处置更稳妥些。”
闺女回房歇息后,姜二爷沉下脸,凶神恶煞般地低声道,“留儿这回的罪是替我受的,若不是她在肃州,付春朝的目标就是我。裘叔,大战之后,咱们要不惜代价将他宰了,永绝后患。”
“二爷放心,不管是他躲在何处,老夫定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付春朝捉拿六姑娘,是要以她的命胁迫少爷。一旦六姑娘落入付春朝手中,被契丹人押到阵前,少爷不肯投降,他们就会当着数千将士的面凌虐或杀了六姑娘;若少爷投降,便是大周罪人。此计是要一举毁掉姜家和少爷,论用心和手段,付春朝狠毒决不弱于其父蒋锦宗。
不用姜二爷吩咐,裘叔也绝不会饶了付春朝。论
姜二爷又道,“方剑说付春朝带来的高手都是拔尖的,雇这些人替他卖命,他定出了数万银两,蒋锦宗藏下的钱财应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军粮和钱财,是他的依仗。”
裘叔接过话茬,“军粮肯定在肃州,他就算知道藏粮之处,也取不走。所以出,断掉他的财路,就等于断了他的命脉。二爷只管专心对付滕里,此事交给老夫去办。”
议完事后,裘叔出城返回左武卫大营,姜二爷忙着派使者去永昌游说滕里。返回房中养伤的姜留,让人把箱子里的《诗经译注》和《康安群贤录》等书拿出来,一封封解码哥哥写给她的密信。
每解码一封,她就觉得自己更了解了江凌一些,与他的心越来越近了。
姜留读信时,程奎和鸦隐正在跟江凌汇报福禄遇险之事。
听到留儿身上有多处刀伤、擦伤,脸都伤了大半,江凌的小脸黑得能滴下墨汁来,吓得想借马骑的鸦隐都不敢开口了。
江凌此刻,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中了付春朝的诡计,让义父和留儿匆忙离边城,险些害得留儿落入付春朝之手!他不该疏忽大意,以为一千五百护卫就能保护父亲和留儿的安全。
此仇,必报!江凌平静问道,“那帮灰衣人什么来路?”
“他们是付春朝重金雇佣的漠北悍匪、突厥和契丹的高手。军师说要将这笔账算在突厥可汗身上,借机拿下永昌。军师还让少爷不要想旁的,先拿下契丹再说。”鸦隐生怕少爷意气用事。
江凌点头,又问道,“呼延图还在匈奴?”
鸦隐嘿嘿一笑,“还在。他媳妇天天揍他,老呼写信哭求二爷和裘叔救他出来。”
年前,裘叔派呼延图回了匈奴。呼延图挨了数顿揍后,终于求得他媳妇帮忙,借助匈奴三部的力量迫使匈奴单于站在了大周这边,不参与大周与契丹、回鹖之间的乱斗。完成裘叔交办的差事后,呼延图留在了匈奴家中,一天三顿饭地挨揍。
得知呼延图还在匈奴,江凌不再多问,吩咐道,“你俩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明日随我出城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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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香菜也吃不下去,闻不了香菜的味道。若放了香菜,我只能干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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