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传睿吸了吸肚子,与江凌斗起嘴皮子,“话说起来,凌弟来此四载,比在康安时黑了许多呢。”
江凌面色不改,“确实是黑了,所以我打算回京时乘车不骑马,再多吃些果蔬,路上走两个月,该能捂回来一些。”
刘君堂是俊美多才的文状元,江凌是胸中有万甲兵的英俊大将军,他们都在努力变得更好。筝儿那般美好,自己本就是姜家女婿中外貌最差的一个,怎能因筝儿已是他的妻,怎能因羊肉好吃,便任由自己大腹便便?自己也得努力配得上筝儿才行。
廖传睿吸了吸肚子,“你二姐来之前,我定瘦回成亲时的模样!”
五月初,江凌的回信送到了姜府。姜二爷打开书信后十分满意,转身去找刑部尚书,商量发配犯人去永昌服苦役之事。
姜慕燕也很满意,江凌回来后,他与留儿的婚事也该操办了,其他的嫁妆还好说,新房的家具物什该开始打了。
姜留收到书信,见他已安排人去迎于渊子和袁春杰,嘴角微微勾起;见他督促二姐夫减肥,嘴角勾得更高了。看到最后,江凌问自己喜欢他白一些还是黑一些时,姜留笑出来声,提笔回信。
“古铜色么……”
十日后,江凌收到留儿的回信,会心一笑。
岳父喜欢白一点的,留儿喜欢古铜色的,那自然是选留儿喜欢的颜色。因为就算他变白了,岳父也不会看他顺眼,谁让他要夺走岳父的掌中宝呢。
时光飞逝,转眼便得到了八月二十六,姜慕燕出嫁的日子。
乐安侯嫁女,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康安第二美男子骑骏马到姜府迎亲,跪地给岳父岳母磕头,“请岳父、岳母放心,小婿定待燕儿如珠如宝,不教她受一点委屈。”
女婿表态,该岳父发话了。可咱们康安第一美男子,却只想把眼前这个碍眼的弟子一脚踢出去。大着肚子的雅正偷偷转脚,轻轻碰了碰丈夫的官靴,提醒他要冷静。
姜二爷这才压下不舍,说了几句场面话。可待身着嫁衣的大闺女到堂拜别父母时,姜二爷的眼圈强忍着才没落下眼泪,“为父只有一句话,燕儿当牢记在心。”
泪水涟涟的姜慕燕俯身听训。
姜二爷道,“你若在刘家受了委屈,定要回来告诉为父。无论何时、何事,为父定会为你做主。”
听了父亲的话,姜慕燕忍不住哭出了声,“爹爹的话,女儿牢记在心。”
姐姐一哭,姜留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待姜三郎背起姐姐往外走时,姜留跟在姐姐身后,哭得极为伤心。
走在前边的小悦儿回眸看看背着三姐的三哥,又看看哭得很难看的六姐,停住了脚步。
待六姐走上来时,小悦儿安慰她道,“六姐莫哭,悦儿背你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