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忺立马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原是刚才在其中聊得正欢的刘贤妃发现吴忺不见了正在找呢。
见是跟我在一起,刘贤妃不禁对身边的于贵嫔开始意有所指:“哎呀,我就说还找什么?这不用猜便知道指定是在淑妹妹那儿了!”
此话一出,惠贵妃等人皆微微一笑。倒是我和吴忺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于贵嫔也来打趣:“众位是不知道,这吴贵嫔呀平日便与淑妃是形影不离的,就好像是亲姊妹似的!又同住一宫,怎么,就分开这一会儿就舍不得了,还得亲自过来瞧瞧?”
说着众人便哄笑起来,倒是我和吴忺有些许尴尬。
不过与之后人的话相比,如今这些说出的话听起来可谓都是好话。
“关系好不好倒不必说,就是这‘形影不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用浆糊粘在一起了似的,成日的黏在一块儿!”
许是一时不说话大家便忘记了,如今乔贵妃也在当场呢。虽然自南宫之后也算是缓上劲儿了,身边又多了那些依附、巴结的人,哪怕就在刚刚也能融入了惠贵妃她们之中,插上几句话。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将“冷场王”这个“尊号”授予乔贵妃本人。毕竟现在的她不同以前那般,如今说话可谓“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只需三两句的工夫,便能怼得你是无言以对、冷汗直流!
众人听到乔贵妃如此说,虽也是顺着前头话茬儿说得,但听着总是让人觉得是那么不怀好意。
见有些冷场,吴忺又接过于贵嫔之前的话自谦道:“于姐姐这话,我又如何能敢当?淑妃姐姐出身高贵,我如何能比得上?也只是私心想着只当自己是亲妹妹侍奉姐姐左右,若能侍奉得当也是我的福气……”
“吴妹妹这话倒是一棒子把我们都给打死了。若说这宫中还有谁是出身公主?若按你这么说只怕哪个都不配与淑妃互称姊妹了!”这不等于贵嫔接过话,只听乔贵妃便插过话,说罢又自顾自端起茶杯,泰然的吃了起来。
乔贵妃倒是泰然,倒是让我们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好在这时惠贵妃开口道:“进了宫,就都是姐妹了。只要大家都相处融洽的,倒也是不在乎了。”
“人家说得是亲姊妹,贵妃可别会错了意!”这时刘贤妃不禁瞥了乔贵妃一眼。
“就是普通姊妹咱们也高攀不上呀?”乔贵妃看了看刘贤妃随后便笑着看向吴忺道,“也就是吴妹妹又能耐,若论这世上谁还能比得上吴妹妹这般会巴结人?只消这片刻工夫便能和在场众人亲近熟络。也难怪从前刚进宫时还寂寂无名,亲近了淑妃之后便‘平步青云’,这位分一升再升,住的地方也离人家越来越近。就说如今更是能帮着惠姐姐办席宴,可比你我都露脸。可见,吴妹妹的手段非我等人能学得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不知如何接话了。大家多多少少脸色有些难堪,倒是吴忺笑而不语。
“乔娘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这宫中妃嫔晋升向来都是父王做主,何曾听说是凭一妃嫔喜好便决定的了?难不成乔娘娘是把父王想成了那些昏庸无道之君,只凭偏听偏信一人,这才让吴娘娘显露头角?”荣国公主这话让乔贵妃始料未及,只见她从刚才的平静戏谑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念容,不许胡言!”只听惠贵妃语气严肃,更是用眼神制止了荣国公主,“为父为君,岂是你能议论的?!贵妃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又如何能这样出言对人家?!还不赶紧认错?”
公主一听,满脸写着不情愿。虽未听从惠贵妃出言致歉但也就此住了嘴,将头撇向一边。
见状,乔贵妃表情略微有些微妙。若有所思后嘴角带着稍许得意,随后以长辈的身份‘居高临下’的说起公主是晚辈,自己自然不会和晚辈计较。若是就此打住倒还好,只是明里暗里的以长辈身份教育起公主来。公主哪里受得了这些,可就在公主气急之时,乔贵妃又借故拿公主腹中孩子说事,劝她少动怒。
听到这话,在座众人不免一愣。
就在这时,赫连悠便悄默凑到我身边小声念叨着:“话说谁还不知这荣国公主是陛下心中最爱?乔贵妃如今竟敢这般?当真是仗着自己儿子出息便目中无人了吗?再有出息也没当上太子呀!”
“哎呀,你少说两句~”我小声念叨着,“这种事情也是你我能议论的?万一被旁人听去可怎么好?”
见我打断,赫连悠便撅起嘴来。不过临了还嘟囔一句:“这也就是仗着陛下下旨不让人再议论从前的事儿,不然乔贵妃敢这么放肆!还敢提公主腹中的孩子?那公主当初受了多大委屈,那孩子头几个月又遭了多少罪?这……”
“哎呀,你!”
瞧我又瞪她,赫连悠便不情愿道:“好了,不说了,不说了~”